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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茶坊,叶函、裴天佑和丁凡都已疲倦不堪,龙翔本想找叶函了解冷箫当晚的行事,解除自己的疑虑,看他困顿的样子,只好放弃。龙翔和古在天同睡一屋,只是古在天倒下就呼呼大睡,而龙翔想着当晚种种的古怪,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看那玉牌上的文字,不是西夏文就是辽文。他们屡屡派人暗杀自己和王安石大人,破坏运河河道,不知背后有何重大图谋。
也不知大哥和父亲那里,有没有受到他们的暗袭。这幕后的黑手无疑很会抓住宋国的要害。做为宋国最大的造船工坊,龙家船坊是造船行会的首领,在官方和各船坊之间维持着巧妙的平衡。而自己做为泾漕帮的少帮主,向来少有人知,泾漕帮与海沙帮不同,海沙帮活动在海上,以劫掠商船为生;泾漕帮则依托漕运为生,暗中维护着河运安全的一个帮会,在江湖九大门派里,也许不算出名,但却关系着运河的命脉,关系着国计民生。
回想从洞庭湖遇袭以来的种种,与冷箫的种种巧遇,那神秘莫测的身手,虽然刚才所抓的胡爷身手也很高,但与在宿州时打伤自己的黑衣人相比,功力还是有所欠缺。那黑衣人才是真正的领头人,只是不知是辽国所派,还是西夏所派,只是无论是哪一国,都不是好相与的豺狼,而冷箫是否就是那打伤自己的黑衣人呢?又是否与这一切有关?
清晨,客房内,古在天刚睁开睡眼,只见龙翔早已洗漱停当,衣着整洁,坐在桌旁,在等他醒来。
“龙兄弟?难道你昨晚一整晚没睡?”古在天惊奇问道。
“合了一下眼,晨起打坐了一个时辰,这点不算什么。”龙翔虽然没睡好,但看上去仍然精神奕奕。
两人洗漱完毕,叶函特意叫人将早膳送到龙翔的客房,用完早膳大家围坐一圈,看着龙翔,等他发话。
龙翔悠闲地喝着茶,不时看向窗外,掩盖着自己的心急。
正当众人等着不耐烦时,一只白鸽从窗口飞了进来,落在龙翔的手上。龙翔取出绑在鸽子脚上的小竹哨,从中抽出一小张纸,展开细看。良久,嘘出一口气道:“没想到,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古在天从龙翔的手中取出纸条一看,惊奇道:“那玉牌居然是辽国皇帝的信物,那黑衣人难道辽国所派?这就棘手了!”
龙翔拿出火石,点了火把纸条烧了,悠悠道:“光靠一个玉牌,还无法确认是不是辽国人所主使,不过张万青大人已请了辽国钦差大人达普贤去认人,两人是认识的,却没错。”
“如果是辽国所派,这事与我们江湖帮派就没什么关系了。以后朝廷这些事,我们就少管为上。”古在天拍了拍龙翔的肩膀道。
龙翔用手指敲着桌子,皱着剑眉,“怪就怪在这里,那黑衣人受尽酷刑也没有承认他背后的主使人,如果是辽国人所主使,那达普贤却一眼将他认了出来,这似乎与情理不合。”
“也许那批黑衣人另由人所派,没有让钦差大人知晓而已。”裴天佑在旁插嘴道。古在天也点头赞同。龙翔轻晃着头,陷入沉思。
叶函淡定地看着三人,轻笑道:“从洞庭湖到京城,从江湖门派到朝廷宰相,如此精心谋划的系列袭击案,这钦差大人却不通晓,不是这钦差大人权力太过低微,就是这其中另有我们还未知晓的缘由,现在下定论还太早,相信他们的目的绝不单纯,是辽国还是他国所派,最后总要露出狐狸尾巴的,只怕到时太迟而已。”
“你们都说得很对。”龙翔顿了顿,接道:“虽然这事已由朝廷出面来管,不过这人既然惹到了我龙某人身上,我自不会半途而废,这背后的主谋嘛,不管是辽国,还是他国,我都会一查到底,与他会上一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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