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兄弟,没事吧?”裴天佑赶到叶函的身旁,拿起叶函的手,只见一道紫色的箍痕醒目地印在手腕上。
“没事。”叶函不自然地摆脱裴天佑和冷箫的手,向冷箫敬礼道:“谢谢冷公子援手。”
“不用谢我,举手之劳而已。”冷箫弹了弹握了叶函手臂的手指,微微哂道:“要谢我的话,就请我喝酒吧。不知裴家少公子,是否欢迎?”
裴天佑掩饰掉自己握住叶函手的奇异感,抱拳道:“客人至上,裴家茶坊哪有不欢迎之理,何况你还是叶兄弟的朋友,请吧。”
“等下,这位兄弟的灯笼全被毁了。”叶函叫住在前头领路前行的裴天佑,转头看向正在地上收拾灯笼的那年青小伙。看来这位卖灯笼的摊贩与自己八字不合,每次遇见她,他的灯笼都被毁,上次忘记了这事,现在正好遇见,多少也得表示一下,想来这灯笼费时费人工,人家还得养家抚口。想到这里,叶函跟裴天佑说道:“借我十两银子。”
裴天佑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看叶函递到那卖灯笼的摊贩手中。
“多谢公子,小人不敢白受公子银子。不知公子贵府何处,他日一定做了灯笼送到贵府上。”
看来这位摊贩心眼很正,也有骨气。叶函想了想说道:“你以后就不要摆摊卖灯笼了,以后你做的灯笼就送到裴家茶坊来吧,我全订了,要有别致造型的那种。”
那摊贩不由惊喜之急。“裴家茶坊?太好了,多谢公子。小的一定做最好的灯笼,给你们送去。”
叶函看了裴天佑投过来的惊疑眼神,笑了笑,没解释。问了这个摊贩的姓名,原来他叫高得富,有一家祖传的灯笼小作坊,一直以制、卖灯笼为业。
冷箫一直冷冷地旁观,看着叶函的眼神又多了份趣味与好奇。有意思,没有武功,居然还爱打抱不平,不知他那次为何能承受住功力深厚的慕容枫一击,怕是刚才假扮胡爷的慕容枫试探了她的手臂,发现没有丝毫武功后,也是大吃一惊吧。想到远去的慕容枫临走时对他的打趣,冷箫不由握紧了拳头。
※※※屯积出奇
在扬州滞留一月之久,裴家茶坊的生意已步入正轨,而且蒸蒸日上,裴思俭对叶函的经商才能日益钦服,便将她收作义女,辅佐裴天佑,许多事都放手让她去做。
待高得富送来数十盏造型各异的灯笼时,裴家父子都不知叶函又在打什么主意。叶函只吩咐伙计挂了两盏在茶坊的门口处,其余的全收进了仓库,并又给了高得富一百两的订金,让他继续做三千盏灯笼,在元宵节前交付。如此庞大的订金,高得富诚惶诚恐地收下,说要找几个灯坊一起做。
“现在距元宵节尚有四个月之久,裴家茶坊即算全国各地的二十家茶坊都挂数十来盏灯笼,也不需如此之多。叶函妹子,你此举有何用意呢?”裴天佑私下无人时才称呼叶函为妹子,叶函心里却很郁闷,因为自己明明比他大四岁之多,他应该叫她姐姐才对,但她虽然行事老到,但看上去确实与裴云一般十六七岁年纪,她又不便说自己在现代有二十六岁,如果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如此荒诞离奇之事,再说二十六岁的女子,在古代早已儿女成群,相夫教子,她也不便纠正裴天佑的称呼,在心里,她其实把他看成了自己的弟弟。
“你知道秦时吕不韦屯积出奇的故事罢?”叶函看着这位比她小四岁的弟弟,虽然古人成熟得早,但她怎么也不能把他当成义兄。
“屯积出奇,我们屯积灯笼?”裴天佑似有点明白,又似不大明白。
“你不是说扬州灯笼名扬天下吗,这灯笼对扬州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对其他地方的人而言,必定是灯笼中的珍品,待得元宵前后,我们在全国各地的茶坊将这灯笼挂了出来卖,请上书法名家书写灯迷,一定收利颇丰。”叶函不急不徐地向裴天佑解释道。
“妙!”裴思俭赞许地看着叶函。“这件事你就大胆地去做吧,卖灯笼的所得,一样给你一成的利润。”
“谢谢义父!如果灯笼卖不出去,所有损失就由我来负责!”叶函对于裴思俭的信任非常感激,他可真是一个好伯乐。
“不过茶坊卖灯笼从未有过呀。”裴天佑拍着自己的脑袋。
“笨,人家的茶坊卖首饰的都有,我们在元宵节卖灯笼有何不可?保证到时让你大开眼界。”叶函信心满满地向天佑保证。虽然当初向高得富订灯笼时,只是想做件好事,弥补他两次灯笼被毁的损失,不过转眼计生心头,想到古代的灯会盛事,她就顺势订了三千盏灯笼的大单。
“扬州事务已了,过两日,我们就启程出发去京城。天佑,你就带着叶函到附近的名胜去逛一逛、游一游,这一个月你们也累了,好好放松一下吧。”裴思俭摸着自己的胡须,看着眼前的一对俊人,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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