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菘菜收上来的时候着实忙了几天,接着便开始空闲了下来。
兰花儿往阿茹家里头去了好些次,幸亏她针线还算看得过去,倒也没有丢脸。
阿茹被她阿母限在家里头,不能常常往外跑,也让外边的闲话安静了些。大概村里边的人也不敢将村长家得罪得太过分。
反而是铁生有些耐不住,有天站在院子里边,期期艾艾地问兰花儿,说是阿茹怎么不见过来了。
兰花儿心里边同情这个小伙子,可她能说什么呢,只能装着不知道地笑笑,随便应付了过去。同时又在心里边埋怨。这要是欢喜人家的,直接上门提亲就是了,何苦闹出这么些事儿来,平白添了麻烦。
她不知道这边提亲都是看门户的,铁生哪里敢直接上村长家去问,就怕一下子被拒绝了回来。
不过这些也不是她能帮忙的事儿。
村长家里边还算沉得住气,也没有赶着要给阿茹寻夫家。
兰花儿便觉得,这样也算不错。
她到底没有这里头活了几十年的人那样知道规矩,只要阿茹高高兴兴的,她觉得也就那样了。至于到底该怎么办,她也并不是很明白。
就是对这些闲话有厌烦的,日子不也还是要这样过下去。
其实不光是她和阿茹,只要是村里边比较出挑的小娘子,都会被人调笑的。特别是将要出阁的小娘子,哪里会不被人评论的。她是不大认识人,才没有放在心上。
这样想,反倒好像是因为兰花儿之前的事,才显得铁生和阿茹有些尴尬。
改花中途回来了一遍,又带了钱,只是他自己那份工钱没有买吃的也没有交到兰花儿手里,直接就往村长那边送了过去。回来的时候就宣布,说屋子后边那一片地方已经是属于他们家的财产了。
兰花儿听得心里头抽着疼的。
还是舍不得钱。
幸亏改花顺利地将果子蜜卖了出去,往村长那里送过去以后,好歹还剩了些,买了粮食,总算没有再让家里头往外掏钱。
如今连狗蛋也学会了数,每天将钱罐子里边的铜钱都给数一次,然后算着还差多少钱才能买一亩地。说是:要学着数儿。
兰花儿觉得好笑,就取笑他说:
“你这样一天一天的数着,难道罐子里头的钱就会自个长不成。要像你这样,谁还干活儿,见天地数钱就是了。”
狗蛋就挺挺小胸脯,讲:
“这不是跟着先生学数。这样算着,就不会忘记。”
歪理。
兰花儿想。
改花回家的时候和颜大郎两人到山上去,没半天就抬回来了几根粗粗的树桩。疙疙瘩瘩的,说是刨干净了以后拿来当柱子。
于是乌拉草的需求也大了起来。
需要盖到屋顶上去的,又要和到稀泥里边糊在墙上。
“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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