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林老夫人就越发地懊恼,看向林芷珊的眼眸也愈发地冰冷起来,只令林芷珊心里一阵苦笑,没想到,到了此种时候,林老夫人竟然还一心一意地想着要攀附武候王府!
也不知在她不在的日子里,那林依云究竟给林老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放着她这个可以用来联姻的最好最妙的嫡女不顾,反而还偏宠起林依云这个庶女来!抑或是林老夫人根本就顾不了那么遥远的情况,只想着将眼前能抓住的东西就全部抓住?又或者是有其它的缘故?
……
脑子里浮现诸多思绪的时候,林芷珊却依然以眼角的余光留意着林依云。因此,她并未错过林依云眼眸里的那抹得意和讥讽,心里长叹了口气。
果然,下一刻,林老夫人就冷哼一声,道:“罢了,不过是一件小事!”
“祖母,云儿太感动了……”林依云眼泪汪汪地说道,眼眸里有着浓浓的感激和敬佩,只将林老夫人看得自得不已,心里最后那丝犹豫的情绪也都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侍琴(侍棋)谢老夫人不杀之恩……”侍琴和侍棋两人也跟着磕头,心里再一次为自己选择效忠于林依云而庆幸不已。毕竟,除了林依云外,还有谁会将她们这些奴才也将成平等自由的人来看待,给予她们一定的地位,并且还为了救下她们而一连再地在可能触怒老夫人,彻底失宠的情况下而为她们求情?
与此同时,对于林芷珊这个总是不忘记挑拨她们主仆情份,并且每每不忘记鞭打她们,将她们赶出定国公府的大小姐则寄予了深重的恨意!
林芷珊眉头微蹙,定定地凝视房间中央的侍琴和侍棋两人。
没想到,这两个丫头对她的恨意这么深。只可惜,今日她的计划又失败了。
若非她错估了林老夫人那强烈的想要攀龙附凤的决心,也不会留下这两个碍眼的人……
林芷珊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借此来平淡自己心里涌现出来的浓浓的杀意。
可以这样说,前世林芷珊之所以沦落到那般凄惨的境地,和侍琴、侍棋、侍书和侍画这四个助纣为孽的丫环有着很大的关联。毕竟,即使林依云再恼她恨她,也要顾及自己在盛京众多贵公子心中的印象,而不会选择直接对着她出手,所以,以侍琴为首的四个丫环则深黯林依云的心思,将那“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手段玩了个花样百出,只令包括林芷珊在内的许多曾和林依云有过语言或行为上摩擦的贵女们全部陷害了个遍。
那时的她蠢笨如牛,所以才会落入这几个丫头设下的那些根本经不起推圈的阴谋圈套里。
今世她虽知晓这几人还未有多少见识,故不像前世那般熟悉各种陷害人的手段,但,她也一直都不敢小瞧这几人。
毕竟,有件事情她到现在都还未想明白,比如说,为何前世今生,不论林依云处于什么样的危险情况里,总会有人挺身而出救下她?
这一点,就连侍琴、侍棋、侍书和侍画四个丫环也受到了影响,否则前世那些比她还要聪明的贵女们,又如何会在面对这四人时,连还手的力道都没有就被悄无声息地陷害了?
总之,不论如何,她都要先下手为强,明得不行就来暗的……
在林芷珊思索的同时,林老夫人已吩咐嬷嬷搀扶起了林依云,眉头微蹙,毫不犹豫地坦然问道:“云儿,那武候王世子真没有给你什么消息?”
林依云猛地垂眸,借此来遮挡因为自己太过于震惊而没有掩饰住的懊恼和震惊,嘴唇蠕动了下,轻声道:“祖母,云儿只是送了几本古籍给武候王世子,不愿、也不敢做出任何有碍定国公府名誉的举动。”
林老夫人脸上的神色有瞬间的愣怔,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看向林依云的眼眸里有着淡淡的欣慰和惊喜:“不错,这才是我定国公府的女儿,一切就当以定国公府名誉为前提,绝不可给定国公府抹黑丢脸!”
顿了顿,林老夫人又叹了口气,道:“只是,这流言……”
“祖母,云儿也不知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对方竟要一连再地对云儿下这种死手……”林依云泪流满面,拿一种哀怨的眼眸瞧着林芷珊,道:“大姐,你经常出府,可知这些流言最初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若我们有一个具体的方向,想必就能推测出究竟是谁想抹黑我定国公府……”
“三妹既知我每日都忙碌于功课里,就该知道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查询这些消息的来源,也不过是听听而已。”林芷珊淡淡地瞥了眼林依云,道:“至于三妹究竟得罪了谁,也只有三妹自己清楚。”
林老夫人不悦地瞪着林芷珊:“珊儿,你这是什么话?云儿是你的亲妹妹,问你几句话,你就这般不耐烦。当着我的面,你就敢这般行事,还不知背着我的时候,你又是如何欺凌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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