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朝阳映在白槿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桃花美目风流婉转。从下人房里粗糙模糊的铜镜里,白槿知道自己并不丑,却从没把漂亮这两个字跟自己联系起来过。
眼前公子的却是眼睛一亮,“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略带磁性的嗓音,让白槿从发呆中清醒过来。
男子并没有发现白槿的异样,他低头看着眼前发呆的小丫头,露出和蔼的笑容。
白槿还没有开口,就听得三管事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快追!她转进那条路上了!”
“我、我……”白槿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实话实说?说自己是白府的丫头,因着不想做奴才,所以逃了出来?后面的这些人就是来捉自己回去的?
看眼前这位白净的公子,明显一股世家子弟的气度,作为同样是高高在上的地主阶层,可会帮自己?
只是没有等白槿说出口,那白净男子便似乎明白了,他向右一闪,露出一个大大的藤条编的箱子,箱子中只放了两本书,藏个大人有点难,但以白槿的身材绰绰有余了。
“姑娘若不嫌脏,可以……”
男子的话没有说完,白槿就咪起了桃花眼,冲那男子笑了笑,麻利的跳进了箱子,还顺手将盖子盖上了。她心里嘀咕着,这位公子哥慢条斯理的,若是等他再来盖上盖子,恐怕三管事已经到了跟前。
转眼,就听得凌乱的脚步响起,白槿禀住了呼吸,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明明跑到这儿的,怎地不见了?”有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响起,白槿认出是府上的小五,想来三管事也是到了跟前的。
“哎,那个秀才,你可见到一个小姑娘往这边跑?”见眼前的男子面容白净,却穿着质料一般的华服,三管事心中猜想,定是哪家穷秀才,学那有钱人家做好衣裳穿,却用不起好料子。于是语气中就有几分不屑。
那男子似乎不以为意,他慢语轻答,“哦,小姑娘啊,好像……是有个人过去来着,是不是小姑娘,在下倒不曾在意!”
“放肆,敢对我们白大爷这样说话!”自有那拍马屁的小厮上前呵斥。
三管事却没有阻拦的意思,只是又道,“秀才,你可知道我是谁?”
见白净男子茫然的摇头,一旁的小厮小五连忙接过话去,“我家白大爷可是白府上的管事,白府你可知道?”
白净男子依然是一脸的茫然,三管事一把将小厮拉到一旁,冲那白净男子道,“白相爷你都不知道,你还赶什么考?那可是今年的主考官!”
“哦,原来是白相爷!”白净男子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这就对了,我告诉你秀才!那小姑娘是白家的丫头,不听管教,今儿早上还借着送菜的筐子逃跑了,我们是奉了相爷的命令来捉人,你可要识些好逮,她可是藏到哪儿了?”三管事扬起头来,一副极为得意的神色。
对于京城的人,说到白府,没有不知道的,他这个白府的管事,虽然只是个奴才,但到哪儿都是极有面子的。
只因白相爷不止清明能干,还是极得圣心的臣子。只是白相爷恐怕没有精力来管这逃奴的事儿,不过是三管事吓唬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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