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笑笑,倒也快黄昏了,信义王把席面撤了,换上清茶。叶子惍和孔崟回来了,叶子惍做了成功的手势,瑶儿笑了。老鸨没想到,这两个跑腿的居然是金家酒楼的两个管事,那么就是说,这些人里肯定有一个是金家的主子,可惜看不出是谁。现在除了凯家,最有钱的莫过于金家了,只是金家很是低调,谁都不认识金家的人,金家放在台面上的就是八个管事。
老鸨还没来得及遗憾完,龟公匆匆来报:“您赶快去看看吧,束儿不行了?”老鸨脸当场就下来了:“这个晦气的。”转身向几位告辞,瑶儿离的近,听见了他们的话语笑道:“不知出了什么事?”老鸨的脸色有些许的为难,说出来怕被信义王怪罪,看向王爷。王爷道:“怪了,她问你,你看我干吗?”老鸨赔着笑脸道:“我怕几位爷晦气。”瑶儿道:“我问的,要晦气也怪不到您的头上。”老鸨只好说出来:“我们楼里束儿姑娘病了半年了,如今快撑不过去了。”瑶儿问道:“什么病?”这说了,在座的还有谁来,老鸨推说:“不清楚,请了几个大夫过来都没用。奴家先告退了。”都是可怜女子,瑶儿难得的起了恻隐之心:“老鸨,带我去看看吧。”此言一出四座皆惊,不,慈医院的和仕萩处之泰然。老鸨看向施荫:“这……。”施荫笑道:“我和你一起去。”瑶儿点头,沈志和乐旎、沈善、仕萩都站了起来。
世俗间的大夫,特别是有名望的大夫,多耻于这种烟花之地,不会上门医治的。而如今最顶尖的一群大夫。却都去替一个妓女看病。高福帥对王爷道:“我还是落了下乘,本以为论怜花惜香世间只有我,看着他们才知道我输了。”施荟娘知道自己丈夫的固执问道:“你要去吗?”王灏道:“去。”
老鸨以为他们看热闹罢了,也没多加理会,带着他们往束儿的房间去。除了正在接客的,剩余的花楼姑娘都到了房门口。要送姐妹最后一程。瑶儿直接进去了。里面只有一个小姑娘伺候着病人,瑶儿一看面上的烂疮就知道是梅毒的晚期,难怪老鸨期期艾艾不肯说了。瑶儿一把脉,病的挺重。即使自己出手也只能多活一个月而已。门口的姑娘闹开了:“这是谁啊?怎么还替死人把脉的?”“难道说还有救?”“呸,我看难,除非是神仙下凡。”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瑶儿眉头一皱,施荫即刻对老鸨说:“让她们都散开,别影响看诊。”老鸨不是很在意束儿的生死。可不敢得罪于他,对着那些女子喊道:“要么闭嘴,要么回房。”一时间都安静了。
瑶儿对束儿道:“你听好了,你有两条路走,一是不救你让你就这么去了。二是救你,但未必能活,我不过尽力一试。”束儿蠕动两片干裂的嘴唇断断续续道:“救。救我。”那个伺候的小姑娘给瑶儿跪下哭道:“求您救救她。”瑶儿道:“她既然要活,我自当尽力。”说毕。瑶儿道:“二师兄,给我金针。”乐旎递给了瑶儿,瑶儿和那个丫头合力将她的衣服去掉,男士们自觉的都出来了。瑶儿先用针帮她缓过一口气,后又使用针锁之法将毒疮周围的血脉运行的慢些,好给后面留下解毒的时间。老鸨不敢相信的看着快死的束儿慢慢缓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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