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族地是所有施家人的根,忠候的位置是施家人才能坐的。施霭荃明白这是彻底断了施祥的念头,即使是他所有的儿子都死了,也轮不到施祥。邵苘慢慢的回过味来,又惧又恨的看着施荫。施荫不再关心眼下发生的事,低着头什么都不想去想。五叔早已告诉他,实际施祥的姓名在他们给族里传信的时候,已经开了祠堂划去了,三叔公还让施霭茨写上‘永世不得还族’的字眼。
事情的处置告了一个段落,威公公起身道:“候爷,太后口谕,今年的菊花宴,还让世子夫妇帮着信义王参谋一下,哪家的姑娘好。”施霭荃浑然忘了刚刚的事,高兴道:“施荫听见没,还不领旨。”施荫不理,毒仙向威公公道:“公公放心,只要候爷夫妇放行,他们会到场的。还请代为谢过太后娘娘。”说完歉意一笑。威公公笑道:“杂家明白,候爷、医怪大人、诸位,太后还在等着回报,杂家要回了。”沈妙春也道:“既然事已查清,我们也告退了。”施霭鲮冲施霭荃道:“告辞。”施霭荃和邵苘将众人送出大门。施祥留在那里等着母亲商量对策。施荫怀揣着毒仙塞入怀中的药膏自回宁园。
宁园苏妈妈和顾氏说着闲话,见施荫回来了,就想进去伺候,施荫摆摆手,自行进了卧室。瑶儿在看书,见他回房脸色不同往常,放下书走向他。施荫呆愣愣的坐在藤椅里,瑶儿皱眉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来到身边一股药香飘出,瑶儿托起他下巴,红红的爪印因涂了药,若隐若现。瑶儿怒了:“男的还是女的?”施荫抬头空洞的笑容问道:“有关系吗?”瑶儿怒及反笑:“你是忘了对我的承诺了?还是嫌我碍眼了,所以不躲闪,硬挨这么一下?”施荫眼神一点点的凝聚,回想起答应瑶儿的话:“对不起,是父亲,不是候爷打的。”瑶儿瞪着他不愿开口,施荫连忙求饶:“以后再也不会了,饶了我。”怒气大是因为心疼,见他说的恳切,瑶儿放软的身段:“没有下次,听见没?”施荫头点的如小鸡吃米一般。瑶儿问道:“候爷?”施荫搂着她:“妇唱夫随。”瑶儿会心一笑。
威公公回到宫里,皇上和太后都在等着他。威公公细细说了一切,对施祥的厌恶溢于言表,欧公公心中大赞知音啊。太后疑道:“皇儿,那天不是当着你和刑部李裕的面说了这事吗,怎么一转眼又到了顺天府手里呢。”皇上笑道:“你也知道,施候在刑部任职,这人就不能关进刑部。金仕萩便进言关进顺天府,也没伤着人事不大,朕也就同意了。后来肯定是医怪作怪,弄出了这些东西。”太后淡淡的道:“事是不大,可令人寒心。那巴掌打断了父子之情。”皇上也是唏嘘不已。
毒仙一向待施荫如子,那个巴掌象是打在他的心口,辣辣的生疼。毒仙是慈医院的,慈医院有仇必报的传统自然是不会丢的。回到铺子,毒仙叫来乐旎帮忙,配了整整三葫芦的‘痛痛乐’毒粉。那毒不会让人拉肚子,对身体也无伤害,不过能让你的五脏六腑疼上七八天,七八天后无药自愈。
今晚的施荫没有什么精神,瑶儿握着他的手陪着他,躺在床上了无睡意。半夜,毒仙和沈志翻进候府逐个往水井里撒药粉。自从那天放蛇开始,蛇雕都会在夜深时放哨,这也让董金和董银放心不少。当两人来到宁园事,凤头叫了一声,沈志赶忙朝它做手势。凤头一瞄认识,展开翅膀,飞到他们身边。沈善醒了,快速的穿衣服。施荫也起了身,瑶儿也听到凤头的叫声,但没有后续,瑶儿道:“出去小心些,可能是熟人,凤头只叫了一声,看清楚再出手。”施荫点头应了。
轻轻走出门遇到沈善,施荫定心不少,有声音从厨房那边传来。沈善想立即过去,施荫一把揪住他:“看清再动手。”沈善点头。走近发现,凤头和大冠都在看着黑暗中的两人,那两人争执着什么。施荫和沈善悄悄逼近,想看清是谁。那两人一路走的很顺利,又在宁园,又有蛇雕在身边,早已放松了警惕。大冠回头看见是施荫,给他一个放松的神情。沈善从背影认出了沈志,对施荫道:“兄”。施荫做了“嘘”的动作,想听清师父和沈志在说什么。
宁园的水井要不要也下毒,成了这两人争执的内容,沈志要下,毒仙不下。施荫流下无声的泪,师父是为了自己,擦干被黑夜掩饰住的泪水走到跟前:“下”。毒仙和沈志太过投入被吓一跳,看见是他们,沈志踹了施荫压低声音:“想吓死人呢。”沈善乐的看戏。毒仙不再坚持,说了药名施荫自会去配药。施荫郑重的望着师父冒出一句:“您以后就是我孩子的亲爷爷。”毒仙细品其中的意思,说不出的舒畅,日间的邪火自然也被灭了:“当然。”施荫傻笑。不理那个呆子,做完事,沈志拉着毒仙就跑了。沈善看看下了毒的井水,又看看在那边傻乐的施荫,回去睡觉,明天瑶儿会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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