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红急了:“你说什么呢,谁是花楼的?”叶子惍看都不看她们:“不是吗?谁家正经小姐穿得花里胡哨,上门不说自己是谁见谁,搞得象争风吃醋、兴师问罪那样。”施棼喜欢穿红,大红映衬她那雪白的肌肤,的确很好看。问题是,她的两个丫头都是绿色,特亮,三人配在一起就显得艳俗了。
叶绿一时找不到话反驳,嘴唇发紫:“我们小姐见大少奶奶。”瑶儿高喝:“打出去。施荫那个没良心的,见我病了还找人气我。”苏妈妈一听也笑了这还不清楚吗?小姐她们在唱双簧呢。叶子惍横眉冷对连声喝道:“还不滚,敢找上门来了。”黏黏、糊糊一听瑶儿喊,‘打出去’,用蹄子开始刨地,头微低,将头上的两个角露了出来。施棼还没遇到过,她要找人麻烦,结果连本人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丫头要赶出来的。施棼喷着火对两个老妈子大喝:“死人呐,还不给我打。”
两个妈妈长的粗粗壮壮的撩起袖子,走进叶子惍。叶子惍丝毫不见胆怯,怒目相对。黏黏、糊糊喘着出气,‘哞哞’的叫着。黏黏和糊糊巨大的身躯,让那两个老婆子举步不前。施棼气的捶了花红两下,花红痛得眉眼挤在一起,也不敢嚷。叶子惍道:“这位小姐您悠着点,打坏了她还怎么接客?你如何向老鸨交待?还是你想连她的份也一起做。”施棼气的脸煞白,抬脚踢了一个婆子:“还不把她的嘴撕了。”那婆子只得小心翼翼向前走两步,黏黏可没什么耐心,向前走了两步用角把那个婆子顶翻在地。董金董银两家人待在屋子里,紧闭门窗不敢出来。园子里的其他妈妈见闹大了,忙跑来劝解叶子惍道:“小大姐唉,这是候府里的三小姐,赶紧去通报大少奶奶吧”苏妈妈见状,也出来了说道:“叶子,还不赔罪。”叶子惍笑道:“误会了,三小姐,大少奶奶说了,病了不见客。”叶绿见终于有明白人了,底气上来了:“你这样做丫头,就等着挨打吧。”
叶子惍奇道:“我这么好的丫头,为什么要挨打?”也不待其他人接话又道:“你看看,你们候府,没钱请下人,我家小姐仁厚,不计较,要我们这些陪嫁多干活,我们几个二话不说应了。你看我不仅要干丫头的活,还要干看门的活,不认人能怪我吗?我又不是候府的奴才。”苏妈妈暗笑,面上不露:“叶子,别说了,你一说我眼泪都要下来了。咱家小姐在娘家哪样东西不比候府的好,酒楼里的菜天天送到家里,在家里穿的是绫罗绸缎。到了这里,一日只有四菜,只穿布衣烂衫只为留着好衣服要见客人才能穿。”苏妈妈开始擦泪水,给你一个奥斯卡,瑶儿笑着看戏。苏妈妈把施荫吓到了,叶子惍也被苏妈妈给镇住了,都说小姐是高手,苏妈妈瞎掰的本事也不比小姐低。
施棼可不是来听诉苦的:“闭嘴,你家大少奶奶,到底出不出来?”苏妈妈还在抹泪道:“小姐被姑爷气到了,生病了,一早吩咐不见客。”施棼道:“我去看看。”叶子惍冷笑道:“三小姐是大夫,所以要看病人?”叶绿道:“说什么呢?小姐好心看望大少奶奶,你让开。”叶子惍道:“糊糊守门,不要放过候府的人进去祸害小姐。”糊糊,哞,的一声示意自己明白,晃悠到门口坐了下来堵门。施棼她们傻了眼,还有这样的。黏黏又开始不耐烦的咆哮了,那个吃过亏的婆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没劲,就这么点能耐也敢上门,瑶儿开始撸七石的毛玩。施荫好笑了,低声道:“不看了。”瑶儿道:“这么两下子,也能把施鸾给整成那样,你的兄弟姐妹没一个成才的。”说完,吹了哨子,大冠和凤头应声而来。关于它们的传言,施棼还是怕的,吃蛇的鸟。施棼急忙向后退开,糊糊一跃而起,也跳了有半丈高。太怕人了,这种身材还能跳这么高,花红叶绿煞白了小脸。发挥团归合作,那五人就这样,一步一步向后退去,一直退到门口。
丫头婆子们吓白了脸,施棼气白了脸,走来漠园向邵夫人告状。这还是第一次施棼因整不了人,而给邵夫人告状。施棼自有一套可以让娘帮她的说辞。见人都走了,瑶儿眼珠一转:“施荫,你去施寿那一趟看看伤口,帮忙换药,对了不要从门里出去。”施荫的脑袋转不过来:“不从门出去,从哪里出去?”瑶儿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不是会功夫吗?从哪里出去还要教?”施荫明白了,施棼肯定还有后招,瑶儿这是防着呢。叶子惍和苏妈妈进来了,瑶儿大赞:“说得好。”施荫一阵冷哼,叶子一下就跑到瑶儿的背后,瑶儿把下巴抬的高高的:“怎样?”施荫不敢对瑶儿使脸色陪笑道:“我在想,要把吕鋆多灌醉三天。”瑶儿笑了:“你走吧,今年过年都不会放过他俩的。”叶子惍脸绿了:“小姐~~~”苏妈妈看着施荫处处迁就瑶儿,不由会心一笑。仕萩一早就让吕鋆来送请柬,吕鋆当然被无良的小姐好好的调笑了一番,闹了个脸红脖子粗的。还是苏妈妈和施荫看不过去说了好话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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