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念小楼还在睡觉的时候。北墨学校代表队就已经出发回去了。
对于朱大江来说,这一天是他最不想面对的。队中四人,惨败三人,一人弃权。回去之后难以交待。最要命的是阴江豪的腿还被打断了。而他的脸又被念小楼划了个大红叉叉。
他最好的选择是在月黑风高的夜里带队离开。回学校后请假一段时间。等伤养好了再回说。但是这种事儿由不得他。阴江豪的妈昨天就已经知道了儿子受伤的事儿了。在电话里怒骂不已,叫他立即回去交待。(阴江豪已经被转移到市医院去了。)
裴玉清在昨天就已经走了。跟完全没他的事儿一样。而朱大江最终还是要面对这种问题。他没勇气拖时间,他是条狗,主人叫唤的时候只能马上走。
北墨队的队员们惊奇的是,集合回家的时候,他们发现他们的主教练朱大江,竟然也鼻青脸肿了。跟中了某种同生共死的邪术一样。这让集和的时候其它队员都啧啧称奇。
从皇朝体育馆出来的时候,作为并不出名的队伍,居然也受到了不少媒体的关注。
那些原本打算围堵新闻人物的媒体。没等到那些宝贝,忽然发现了这个奇葩队。那些记者非常直观的发现了有新闻价值的东西,——这个队的主教练居然也鼻青脸肿的。他脸上的两条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剑砍的。这时纷纷惊呼有内幕。
这件事其实原本不会闹到这么麻烦的。这个时候其实比赛还没有结束。(念小楼他们都还没走。)朱大江耍了个小聪明,趁别人比赛的时候提前走。他觉得提前走肯定少受观注。结果事与愿为。
这些记者们早就料到有人想早退(当然不是在等朱大江。)这时已整个上午无事可作,而这一天偏生只有他们一个学校的几个人背着大包小包的离开。
不特殊对待肯定不行。
在体育馆的高大和肃穆中。
所有的长枪短炮都对准了他们,机关炮一样的扫射。
而朱大江脸上的那两条红线为他自己吸引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火力。记者们只追着他跑。
那些记者们一边跟着朱大江跑一边拿着麦克锋快速提问,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北墨中学的教练吗?”
“这位先生,能谈一下您脸上的伤吗?”
“这位先生,您脸上的伤是剑伤吗?”
“…………”
朱大江学人家米国总统在有提问时保持缄默。
其实这种招儿早就过时了。现在这种缄默对于打着“新闻自由”伟大旗帜的媒体来说,其实就等于跟他们说,“你猜,你猜猜猜!猜到什么就是什么!!!”
朱大江以为只要缄默就能让媒体无事可写,他实在是太渺视专业人员的实力了。
所谓术业有专攻!!!你不就是没有说话吗?各种暗示,就能写上好几大篇。再配上你那一抬头一顿足的照片,他叫一个活灵活现。新闻最后加上一小句,“以上内容纯属猜测,概不负责!”就成了。
于是在北墨诸位坐车回来的当天,报纸的头版居然是朱大江的那张被砍了两条沟的脸。而且还登了好几张沟状特写。标题是,“北墨主教练怎堪毒打,三缄其口,仰问苍天何为?”配他那张脸上带伤打哈欠的照片,颇有仰问苍天之感。而这新闻在报纸上跟旁边的美女36d大胸沟比邻,两者相映成趣。
这使得他们在回到学校之前,学校里就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了。报刊新闻漫天的飞。
“咱们教练怎么被人给打了?”
“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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