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嬷嬷淡淡道:“姨奶奶说的是,这谋害主母和嫡子的嘴姨奶奶可担待的起!她可什么都交代了,看来姨奶奶没有找个有骨气的好同谋啊!”
周姨娘大骇,嘴唇哆嗦了两下,口中厉声道:“友蓉那个贱人!”看向谢嬷嬷的神色方知上当,手指哆嗦:“你这个老婆子敢诈我!”
“还不来人,请周姨奶奶到夫人院子里!”几个粗使婆子上前就把碧溪绑了起来,严阵以待的看着周姨娘,周姨娘梗着脖子,兀自嘴硬:“我自己会走!”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几处,闹得动静大了,宋姨娘听着了绣花针扎进了指腹里,含到嘴里吮了吮,忙问道:“逐月,外面这是怎么了?”
逐月喘息着跑过来,慌张道:“大事件啊姨娘,谢嬷嬷带了一帮子人把周姨娘和她身边的丫鬟给绑了,院子也被封了只准进不准出。难不成周姨娘犯了什么错不成!”口气里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宋姨娘敛了敛长长的眼睫毛,继续绣活淡淡道:“鸡蛋碰石头,蠢不可及。”逐月哎哎的叹了口气,自家姨娘打从夫人进门后就越发神秘兮兮了,这句话怕是说那周姨娘罢了,若是她倒台了,肚子的孩子就是生下来也不会受重视。
待周姨娘到了安宁院子,偌大的院子跪倒了数十人,她一一看过去脸色灰败,待看到跪倒在一边儿如同隐形人的友蓉,恨不得过去撕烂她的嘴,喝了她的血,兀自认为是友蓉这儿出了差错才连累害了她!秦氏被按着跪在地上,嘴巴被堵住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正月里,外面犹是冰冷,地上自然是极其冰凉的,更何况还是青石板,隔着厚厚的衣裳都能感觉到寒冷。
碧溪却不吵不闹,任由婆子把她按到在地,从头到尾看都没看周姨娘一眼,低着头无人看到她眼中彻骨的恨意。不知是对周姨娘,还是对安宁,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了。
乌压压的人全都被绑了跪在地上,只除了周姨娘挺着肚子站着,恶狠狠的盯着从正厅走出来的安宁。她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她怎么一点事都没有!怎么可能!
安宁坐在钩云纹嵌黄杨木卷书搭脑太师椅上,谢嬷嬷和孙嬷嬷站立在两边,谢嬷嬷脸色严肃一点笑容都没有,而这位孙嬷嬷却圆圆的笑脸儿,底下的跪着的人却有好几个都在打哆嗦。安宁看向周姨娘,眼中黑沉一片唬的周姨娘心内哆嗦,笑道:“周姨娘是诧异我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吧?真是让你失望了。”
周姨娘强自镇定,道:“不知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夫人有没有事和妾身会有什么关系。”说着还不着痕迹的挺了挺肚子。
安宁瞧了,不怒反笑道:“哦,跟你没关系呀。哦瞧我这记性,周姨娘可是怀着身孕呢,站着久了累着了可该怎么办呢。鹊儿,搬个凳子给周姨娘坐。”鹊儿应声果然是搬了个凳子来,伶俐的放到周姨娘脚边。周姨娘却不坐,只看着安宁冷笑道:“夫人,我好歹也是二房,就是审问也不用夫人来,我要见老爷!”
“二房呀?我还真给忘了,”安宁柔柔道,然后冷厉下来:“你很快就不是了。”谢嬷嬷把从周姨娘房里搜出来的布料拿了出来,随着出来的还有那香囊袋儿和一个花绷子,香囊袋儿已经被剪开来,破布似的被扔在地上,花绷子滚了几圈滚到了周姨娘脚边儿,周姨娘被唬的连忙往旁边退了几步。完全的不打自招!
安宁却不去管她,转眼看向秦氏,使了个眼色,就有人把秦氏嘴松开。安宁将一旁的盘子扫到地上,只见是三个面目模糊的小人,上面分别写着安宁、张瑶和二姑娘张玫的名字。安宁淡淡道:“秦氏这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你作何解释?”
秦氏泪眼模糊使劲的摇头,哭诉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把翠墨带上来。”秦氏瞪大了眼睛,看到被折磨的几乎不成人样的翠墨抖的跟筛糠似的,伏地哭了起来。(未完待续……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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