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苛在梦中躺在一座船上,旁边有一个美丽的姑娘正在摇船,摇摇晃晃的荡漾在平静的湖面上。姑娘每每摇一下,便对他恬静的一笑,他却口角一鼓,故意不去看她,然后他又听见那姑娘跺脚的声音,愈发感到好笑。但仍然不去理会,反而盯着绿绿湖水,瞧着水中自由自在游着的鱼儿,那鱼动作滑溜之极,他大是感到人生美好,哪知下一刻,水中忽然现出一个黑,黑在他眼中急速扩大,只觉眼前一黑,一条狰狞且利齿成林的血盆大口从水中一贯而出,他惊骇不已,不由自主朝那姑娘望去。没想到那美丽的人儿竟变得丑陋如斯,眼珠空洞,口角生疮,一扑而来,他一声大呼,纵身跃起,栽落湖中,便觉身子重逾万斤,手脚难以行动,眼见那船上那个丑陋的姑娘正在跟一口巨鲨嬉笑言谈,自己却缓缓沉下,口鼻窒息,就要闷死在这水中。
男子看着沈苛憋得通红的面孔,手指一松,随手将他口中的布料扯出,道:“你醒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沈苛猛地坐直身子,口中急促咳嗽,喘着大气,神色痛苦绝望念念道:“淹死啦,淹死啦。”
那男子淡淡道:“你还没死。”
“哥,我的没错吧,他就是个傻子。”女子笑道。
她的声音一出,沈苛立即僵住,一寸寸转过头来,对着她盯着好半响,又才如释重负般的笑了,叹气道:“幸好你变回来了,不然真是丑的没法见人。”
女子闻言一怔,还没弄懂此话的意思,那男子却哈哈大笑起来:“我吧,这子就是个天才。”
随即女子脸上绯红,怒火中烧,一个耳光就对着沈苛扇了过去,但不知怎地,一出手她就后悔了,心想若是打到他的脸上,一定会伤到他的自尊,可哥哥在旁,又不好撤回手掌,手上的力度不自主从十分锐减到了半分,就算打到,也不过就是轻轻一拂。
就要打到沈苛脸上的时候,那男子出手如电,探手将女子的手腕握住,笑道:“输了迁怒他人可不对”
随即男子抓着她的皓腕轻轻一晃,那只白皙的手臂登时在空中几个摆动,柔若无骨,他脸色竟又立马一沉,道:“你的力气可不止这么。”
他一时怒一时笑,心思变化得极快,简直让人捉摸不透。
沈苛在旁埋头掰着自己的手指,心想娘亲的果然不错,这一曲鬼的头领行事真是邪里邪气。
随着浊气散尽,他也是渐渐缓过神来,明白适才不过是虚惊一场,一见那女子,他便知道此时已身处一曲鬼的老巢中,而旁边的男子肯定就是她的哥哥,两个强敌在旁虎视眈眈,心中实在紊乱如麻,可一时间也不知该些什么,于是一声不吭,苦力思索逃生之道。
夏姓女子嘴巴一鼓,用力抽回手掌,生气道:“哼,我力气大不大,不干你事。”
那男子神色顿时一软,面上露出溺爱之色,柔声道:“我怕你被这子给骗了。”
闻言,她不自禁的朝沈苛望了一眼,只见他正垂头丧气的数着指头,对外事充耳不闻,心中又气又笑,对男子淡淡道:“你好无聊。”
那男子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笑道。
“这种傻子一捞一把,我夏余人的妹妹怎么可能看上,哥哥给你赔不是,既然这孩又笨又没得用,你将他弄回来干吗?”
夏姓女子叹口气,一五一十将事情的经过叙述起来。
沈苛在旁暗暗记住夏余人这个名字,他已细心揣摩了一阵,发现这人虽然性格怪癖,但内心却骄狂自大,不将常人放在眼里,若是他不吐露来历,以的傲慢也绝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一念至此,心神也就颇为镇定下来,不言不语的站在一旁。
等到夏姓女子将事情经过完,夏余人脸上的笑意也一消去,取而代之的是僵硬的冰冷,他眼中寒意涌动,冷冷道:“真是不知好歹,本不想跟他们有所染指,居然胆敢欺我妹妹,难道他们真以为已能一手遮天了,一群找死的东西。”
夏姓女子眉头一蹙,道:“只要他们不来惹我们,你也别出去惹事,外面本已够乱了,你去了只会更乱。”
夏余人哈哈一笑,道:“你放心,我就乖乖待在老鼠洞里,哪儿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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