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不信你。”杨萃安抚住她,“爹爹常,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奇人异事我见过不少,就拿我娘来,都她也是精通仙术的,这可不是传。所以妖人会妖法不足为奇。”
“是啊!我知道队将定有办法,因而拼死留了条性命,就是为了与队将一起报仇!”王虎着,竟跪下抱拳。
“快起来,你堂堂男儿,怎跪就跪了?还跪的我这个女子?”杨萃要扶这汉子,可扶不动。
“队将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寨中两百弟兄,不能白白死了。我这寨主无力为他们报仇,苟活世上,日日羞愧。队将若不答应,我只好投那白马潭!”他指了潭水,义无返顾,就要去了。
“好了好了!就你想报仇,我就不想为弟报仇了?”杨萃阻止道,“张珏杀我弟弟,我怎会饶他?”
“是啊队将!报仇!报仇!”王虎吼叫。
杨萃先使他站直了,一双美目流转,“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连你的敲山锤都治不住,明他本事不一般,我们得先摸清他的深浅。”
“一切听队将安排!”王虎抱拳臣服。对这位少女,他早就臣服了。
“张珏是吗?我定要你血债血偿!”少女握紧双拳。
杨萃作下简单布置,然后返回名山县城。
马入了县城,过衙门外,见着大群路人围成几圈。路人指指,议论纷纷,杨萃也凑了进去。见一位中年女人,披麻戴孝,哭泣不止。显然之前哭得极厉害,声音都哑了,她的面前铺了块方巾,大大写了个“冤”字。
定是有大冤屈,不然不会来衙门前哭诉。杨萃热心问道:“这位大婶,你是不是要告官?你有什么冤屈,尽管对我。”
女人警惕地看着她,却不话。
为取得信任,杨萃自报家门,“我是进士杨履中的女儿,名叫杨萃,县城里的人都知道我。把你的委屈出来,我来为你做主。”
“原来是杨家的大姑娘啊!”妇人激动,向杨萃跪行,“妾有冤!妾有冤!贱妾冯氏,邛州人,随夫邹明诚到名山走亲戚,怎料亲戚门客张珏见财起意,把妾夫杀了!贱妾告官,知县竟判妾夫意外摔死,放纵凶手。妾有冤无处诉,只好在此乞求,天日昭昭,举头三尺有神明,一定会还贱妾一个公道!”
“你凶手叫张珏?”
“是!邹明德的门客,随外甥女郭氏一起来的。这人武艺高强,邹家上下对他极畏惧,因而无人敢替妾话!”
“又是张珏。”杨萃心中默念,有了主意,“你且起来。放心,你的冤屈我管定了。”
“谢杨姑娘!谢杨姑娘!”冯氏赶紧叩头。
“这里非话之地,你随我来。”杨萃叫起冯氏。
她已决定报复张珏,但仅是她个人的决定,父亲是个什么态度尚不知晓。因而不敢把冯氏堂而皇之带入杨府,从后门进入,在一个偏僻屋内与她谈了详情。
冯氏声泪俱下,控诉邹明德一家对兄弟不公,偏帮外人。也控诉名山知县昏庸,乱断命案,使凶手逍遥法外。当然重中之重,句句不忘指控张珏,此人心肠歹毒,对邹家财产窥视已久,为霸家产,不惜谋杀她丈夫,阻挠过继。张珏其人,行事霸道,早已架空家主,成了邹家主人。想到邹家数代辛苦经营,家业就要易姓,好不伤心。
杨萃怒拍坐椅扶手,“好个张珏,好个歹毒!霸人财产,夺人性命,官府不收拾你,我杨萃也要把你铲除!”
“一切就靠着杨姑娘了!杨姑娘就是妾的再生父母!”冯氏着,磕头如捣蒜。
“张珏杀人,此案不可就此了结,你还得告下去。”杨萃支招道。
“可是,本县官府已不审此案……”冯氏不解。但如冯氏这般精明,怎会想不到杨萃所指,“姑娘的意思是,让妾回邛州告状?”
“去邛州有什么用?”杨萃道,“我是让你去成都。”
冯氏惊了,心虚道:“成都?杨姑娘,那可是四川福地,多少达官贵人所在。那地方,贱妾一辈子都没去过,只怕见了衙门就怕。”
“怕什么?有我在。我会为你打,你尽管去告官。我到要看看,张珏有多大能耐。”杨萃冷冷发笑,绝色容颜也跟着刷上层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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