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挺身坐起来的祖灵儿,扭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左右看看,想找出把她从植物人状态吵醒的“恩人”,谢谢他(她)用那恶俗低劣的电视剧,使自己又恢复能动、能看、能说话的轻松状态。
然而,屋子里空无一人,只有一盏昏黄的烛光,随着大开的房门,无助地抖动着火苗,随时有熄灭的危险。
咦?哪儿的医院这么复古?造型古朴,似乎很有些年头的雕花木柜;看不清本来颜色的妆台上,放着斑驳的铜镜;破旧的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代主人的圆鼓状桌子,旁边三个鼓凳还算完整;就连身下的木床也是古朴典雅雕着看不出什么花的纹饰……莫非是新开的一间中医院搞的噱头?祖灵儿心中不禁这么想着。
“老爷,妾早就说这丫头是个祸害,不能留。您却惦记着天命师‘灵魂归体’的预言,可那天命师也说若不能归体,可以要大祸天下的呀您看看,现在这丫头如此模样,可不像灵魂归来的样子……呀昨儿不就是丫头的十岁生日吗?她……她不会变成僵尸,向我们索命吧??”一个老女人的尖刻嗓音尖声道,说到后来牙齿居然互相撞击着,发出清晰的“扣扣”声。
她的话音刚落,房间里又响起一阵惊叫声。
祖灵儿像转过头看看,是谁这样聒噪,难道不知道医院里是不允许大声喧哗的吗?真没道德可是,可能是躺久了,脖子很硬,她扭了扭脖子,听着脖子上发出的咔咔声,然后用自己学过的手法,轻轻掰了两下脑袋,终于赶到脖子舒服了,才扭过头循声望去。
房间里光线实在太暗,不得已,祖灵儿为了看清眼前的一切,只有眯起了眼睛。
古旧的雕花碎冰纹木门大敞着,高高的门槛内站着一个年约四旬的高大男子,他身穿寿字纹长袍,白面长须,长期严肃的表情在他的嘴角和额头,印下了深深的纹路。此时的他,眉头紧锁,阴沉的目光跟她对了个正着。
祖灵儿本来想给他个大大的笑容的,谁知道人家根本没有和自己打招呼的意思,她也选择了面无表情,不想自己热脸贴对方的冷屁股。
视线从那中年男子身上移开,落在了他身边华丽得仿佛一只公孔雀般的中年妇人身上。见她看过来,那妇人明显瑟缩了一下,悄悄移了移步子。
“好可怕,她一定是被恶鬼附体了,你看她刚刚脖子发出的怪声音,还把自己脖子掰成那种角度……”
“你看她的眼睛,似乎不认识任何人一般,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僵尸……一定是僵尸……”
“三小姐,奴婢虽然以前欺负过你,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向奴婢索命,奴婢一定给您披麻戴孝,烧纸敬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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