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见过小主。”不一会儿,王嬷嬷便乖乖的来到富有身边请安。
富有微微睁开眼睛‘嗯’了一声,伸出纤细的手指指了指一边小桌上的葡萄:“王嬷嬷,我不想吃皮儿,你把葡萄皮儿给我扒了吧!”这话说的纯属于没事儿找事儿。
“是。”王嬷嬷眼可见的老脸上的皮肉抖了三抖,但还是听话的扒起葡萄皮。
富有只是微笑的看了一会儿,仿若漫不经心般的问道:“王嬷嬷可是自从皇后娘娘进了宫就陪着了?”
“还要更早些。”王嬷嬷低着头,手上扒皮的动作不曾停止:“老奴是皇后娘娘的陪嫁。”
“哦?”富有闻言笑的有些诡异,沉默了一阵儿之后又问道:“当初是大皇子没了,皇后娘娘才又把你请回来的?”
“是。”王嬷嬷很是艰难的由嗓子眼里挤出了答案。
“说起这事儿。”富有翻身坐起,拄着下巴满脸好奇,神经兮兮的凑近王嬷嬷:“那大皇子到底是如何没的?”
王嬷嬷忽地抬头盯着富有看了看,复又低下头:“大皇子本就体弱,但是太医最终诊断是中毒。”
“中毒?皇后娘娘可有查到是什么毒?”富有的眼神闪了闪。
“并未找到。”王嬷嬷叹了一口气:“那夜启德宫上下大乱,就算本来有些什么,第二日也是找不到了。”
“得了,别扒了。”富有站起身制止住王嬷嬷手上的动作,扭着腰甩着帕子进了屋:“我先去午睡个,那葡萄就赏你了。”
王嬷嬷起身看着富有的背影,低头轻声谢恩:“谢小主赏。”
午后,富有睡醒了便心血来潮的扯着习秋与王嬷嬷去了御花园赏花。坐在那池边的亭子里,富有嘟囔着远离的栏杆边上:“那里是块儿不祥之地,我看我还是离得远一些吧!”
“主子您也是的。”习秋一边嘴上念叨着一边擦了擦亭里的石凳:“这永宁宫的池子也挖完了,怎么还来这里看鱼?”
“哎呀呀,这你就不动了吧!”富有坐下眯着眼睛一脸的享受:“这大池子里的鱼哪是永宁宫那小池子里能比的?这里的鱼儿个个都是活泼的!”说这话的人简而言之就俩字儿:矫情!
习秋一脸无语的与面无表情的王嬷嬷对视了一眼,便各自低下了头去。这时恰好一个水粉色的人影晃进了凉亭:“哟,这可不是富良媛?”
“何娘子。”富有抬起头似笑非笑的应了一声。
“怎么富良媛还有勇气来这里呆着?”何娘子那小嘴儿可是向来不饶人:“就不怕再次发生意外?”
“我怕,怎么不怕?”富有夸张的拍了拍胸口:“但是这事儿真不是我永远躲在永宁宫里就能躲过的,这要真是被小贱人惦记上,可是在哪都不安全呢,何娘子你说是不是?”
何娘子闻言看了看富有幽深的眼睛,觉得背后汗毛有些竖了起来:“富良媛这话说的,你好好的呆在自己宫里,自然不会有人上门儿去害你。”
“那可不一定。”富有说着神秘的向何娘子招了招手,示意对方凑过来,何娘子左右看了看勉强的凑了过去。富有刻意压低了声音:“这事儿我悄悄与你说,你回去也注意着些!”接着顿了顿:“我前几日才回宫,可是一回宫便发现这平日里我惯用的沐浴后擦拭身子的香膏被人换了!找太医一瞧,那香膏里掺杂了烈性的生肌活血的药物,我要是这么用下去,没准日后有孕就滑了胎了!”
“哦?”何娘子脸皮有些发紧:“富良媛倒是细心,我平日里可不会去注意这个!”
“呵呵……”富有裂开嘴笑了笑:“何娘子是不知道,我宫里有两盒香膏,一盒是玫瑰的,一盒是茉莉的。不过我平时是个淡雅的人,用惯了那茉莉的,这一回来茉莉那盒便不见了,变成了两盒玫瑰的。我又不是傻子,怎么能发现不了呢?”说完看了看何娘子的脸色:“要说这害我的人也真是够白痴的了,做出这么明显的小动作。”
“呵呵……”何娘子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匆忙站起身:“富良媛慢些欣赏鱼儿吧,我宫里还有些事儿。”
“何娘子走好,小心脚下才行呐!”何娘子看了一眼富有奸诈的笑脸,抿紧双唇甩着帕子走了。
“主子,就是她了吧?”习秋见何娘子的背影走远了,才低下头确认道:“用这种法子害人,真是够缺德的!”
“要说自从她父亲落了大牢,这何娘子办事儿是愈发的不小心了。”富有扯了扯嘴角:“就这样,还想在后宫掀起什么风浪?!”
第二日,请过安自启德宫出来,富有看着前方的几人出声喊道:“徐嫔姐姐,张顺仪姐姐,且等等。”
被点了名的两人疑惑的停下脚步,心下疑惑着,这富良媛叫住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二人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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