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底下哭的凄惨的人儿真是不知作何反应,只得示意身边的丫鬟连翘将富有扶起坐下。
“这是怎么了?自本宫这离开没多久怎么就哭成这样了?”皇后皱着眉问道。
“呜呜……妾……呜呜……求皇后娘娘为妾做主啊!”富有扯着帕子哭的撕心裂肺,说这话便又跪了下去,那股子狠劲儿看的皇后眼角抽抽,颇有一种不哭死不罢休的意味。
“好端端的怎的又跪下了?”说着再次让连翘将她扶起:“有什么委屈尽管与本宫说,本宫做不了主的,还有太后呢。可别哭了,小脸儿都哭花了。”
“呜呜……”富有睁开哭红的双眼,一脸的委屈:“还不是何宝灵,执意污蔑妾昨儿在徐嫔姐姐那里把皇上截走了!皇后娘娘!”说着再次哭嚎起来:“您明察秋毫啊!妾真的没有!妾昨儿连暖香阁的大门儿都没出!”
富有这副姿态,使得一旁的芸香都有点不知所措,这后宫里的主子哪个不是戴着一副无懈可击的面具?自家主子这种……呃……诚实的情绪宣泄还真是少见。
皇后听闻这话,原本慈爱的脸登时就冰若寒霜:“连翘,去把何宝灵请来。”待连翘领命去了,这才将脸色再次缓和:“富美人,先别哭了,要是这事儿是真的,本宫自会为你做主的。”
“妾……谢皇后娘娘。”富有收了自己的大嗓门,抽抽噎噎的起身行礼谢恩,之后捂着额头坐下了。这哭也是个力气活儿,冷不丁的这么一闹,富有觉得身子有点虚,头晕的很,许是刚刚哭缺氧了。
不出一刻钟,何宝灵便到了启德宫,一进正殿就行礼请安:“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脸上还带着那明晃晃的手印。
富有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嘴角为不可查的挑起了一下,随即好似闹别扭一般的扭过头不肯再看何宝灵。
“起吧。”皇后的语气不是很好:“富美人说,你刚刚还在拿昨儿晚上的事儿说,可是真的?”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直入正题。
“妾……”何宝灵迟疑了一下,恶狠狠的瞪了富有一眼。
“看来何宝灵刚刚是没有把本宫的话听进去,蔑视本宫在先,乱嚼舌根在后。念何宝灵刚入宫不懂得规矩,就禁足一个月好好反省一下吧。”说着招手唤过连翘:“去告诉内务府,何宝灵撤一个月的牌子。”
“可是富美人还打妾!”眼见着连翘出了启德宫,何宝灵有些慌了神儿,连忙指着自己肿起来的脸颊诉苦,心想着,告状谁不会呢?
“行了!”皇后喝到,随即在身边一个老嬷嬷的搀扶下站起身:“本宫身子不好,今儿又被你们这么一闹腾,心烦的慌。都回去吧。”说着就出了正殿,回寝殿去了。
富有也是搭着芸香出了启德宫,只觉得神清气爽,不曾想背后却传来何宝灵气急败坏的叫声:“富美人!你站住!”
富有回头,便见何宝灵气势汹汹的杀到自己眼前。
“何宝灵怎么还是这么毛躁?”富有用帕子擦了擦刚刚遗留在眼角的泪滴,嘴上却丝毫不饶人:“想来是皇后娘娘罚的轻了些,不够让何宝灵长记性的。”
“你!”何宝灵上步扬手便想打,却被富有眼疾手快的抓了住。富有捏着手中纤细的手腕儿一脸的玩味:“何宝灵可得想清楚,再犯错,这辈子许是就见不到皇上了。”声音虽是轻柔,但是何宝灵只觉得背后阴凉。
富有也不纠缠,一把甩开何宝灵的手腕,转身扭着腰,边走边说:“何宝灵还是回宫好好休养一番吧,这盛夏园里的花儿这么艳,保不准儿皇上就把哪朵给忘了。”
回了暖香阁,富有便一头扎进屋子,不停的挥舞着扇子:“习秋,快去拿些冰来,这天气是要把人生生热死了。”
习秋出门便吩咐小德子去取冰块,接着又折回去拿过富有手中的扇子,顺便将富有按在椅子上,慢慢的为其扇着:“主子,您今儿这么做,就不怕何宝灵记恨?”
富有只是将自己的领子扯开了点,笑了笑没吱声,过了一会儿却突然问:“习秋,今年是哪年?”来了这里这么久,她才发现自己对这里的了解少得可怜。
习秋愣了一下,虽是奇怪,却也是乖乖的回答:“昭明三年。”
富有掰扯着手指头算了一下,昭明是渣皇帝的号,也就是他才登基三年。这里是三年一次选秀,自己是第二批,三年后才会有第三批。
拄着下巴苦苦思索着,自己怎么才能在下一批娇花儿进来前,稳固一下自己的地位。别的不说,总不能保持着美人的身份直到老死吧?
当晚,富有正沐浴完毕坐在镜前做着日常护理,只听得院内一片请安声,急忙起身跨到门外,正撞见刘允着一身明黄色袍子走了过来。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