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于周遭的变化,丰延秋慢慢的向门口走去,动作舒缓优雅完全符合他王子的身份以及王室的礼法,七殿下变了,这个声音忽然间响彻了所有人的脑海。
这真的还是七殿下吗?还是那个顽劣不堪的废物,不成器的败类?
谷兴的心放下了,只要进了这扇门一切都好说,随着丰延秋的脚步逼近他的心中却又腾起了一股不甘心,这家伙不会是诚心戏耍我吧。
故意装出一副吊儿郎当毫不在意的样子让我误以为他完全是空手而来最后在门前抛出礼品,一定是这样!
对于这一种人难道我还要去道歉吗?谷兴握紧了手中的拳头,目光毫不避讳的对上丰延秋。
对于手中的玉筒的真假谷兴并不怀疑,武技玉筒本就不是那么容易造假的,即便手中此物是假的其价值也绝对高于三百贯根本就没有怀疑的必要。
这卷玉筒是真的,那么丰延秋又怎么会舍得给出宇级的武技呢,他自己学的也才是荒级。
其实这卷东西丰延秋还是付出了大约两百贯的钱的,武技玉筒贵就贵在其中的武技身上玉筒本身虽不便宜但也并不贵,其实这卷武技是丰延秋家中自造的,只要有容纳的玉筒以及一个强大的元修理论上就可以造出这种东西。
但是武技玉筒需要元修用自己的灵觉注入其中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奥义传承贯彻需要耗费极大的元气心力,即便是合体期的冷老也是无法量产,单论价格的话市场上也要能卖出六七千贯的高价。
若是平时丰延秋自然不会舍得,但是今日却是一个决定了他一生的关键时刻也就顾不得什么舍得不舍得了。
四周都是准备看我笑话的,对于这一点丰延秋不是不知道,眼前的谷兴更是要让自己出丑的丰延秋心里也是如明镜一般,那么他就这样乖乖的走进去吗?
自然不会,谷兴既然要利用此事打击他达到他所想要的效果丰延秋自然也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蹬蹬,丰延秋的脚步忽然停了,此刻他已经走过了谷承府前的三阶小阶梯站在府前的大门口,这是一个所有人都能清晰看到的地方,在这里丰延秋冷冷的扫了眼谷兴而后干净利落的一个转身。
那一瞬间一股仿佛长剑出鞘的气势令得四周的空气都凝结了,谷宗令谷兴立马意识到不对刚要说什么却被这气势硬生生的扼住了咽喉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们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主动权从来不在他们两人的手上,而在于这个一直被轻视看不起的七殿下丰延秋的手上。
“我就是当今谷王陛下七子延秋。”站在高台上丰延秋居高临下的扫视了一周淡淡的说道,然而就是这么一句话让谷兴感到背脊一阵发寒,他要做什么......他究竟要干些什么!我不仅是谷承主公的家臣更是他的侄子,若是这么做他会失去谷承大人的支持的!
他会使得双方撕破面皮的!
谷兴心中升腾起一股想要喝止的冲动拉着丰延秋的衣领好好问他究竟想干些什么,但是这种情绪刚腾起的瞬间便化作万丈冰棱,他面对的是谁?
是七殿下丰延秋!连王室最重要的测评都敢不参加的七殿下,对于这么一个人什么是他不敢干的什么又是他不能干的?
后悔的情绪一时间郁结在心口,为什么要惹这么一个疯子?
“谷兴大人,我想在场的诸位都想知道本君到底送了什么给岳父吧。”他若无其事的转过头看了谷兴一眼,谷兴的脚底忽然发凉了,他认识我!他怎么可能认识我!
他并不是传闻中的满腹草包!一股可怕的想法涌上心头,他一定事前调查过谷承大人府中的情况,要不然怎么可能认识我!
每个人每一道目光再一次聚焦到了谷兴身上,这一次所有人看得不是他手中的东西而是谷兴这个人,谷兴身上涌起一阵不安直欲让自己尽速退入府中。
但是他不敢,他知道只要他现在退下去将来今天这里发生的所有一切的罪过就都要落到主公谷承的身上了。
“宇级武技玉筒。”那个英姿勃勃出门的谷兴如今已是满头冷汗,立在地上的腿脚也在不安的颤抖着。
丰延秋向人群中望了一眼,平静的说道:“那么我可以进去了吗?”
“是,是的,您请。”谷兴小心的应答着,此刻的他不知不觉中弯腰屈背丝毫不见刚刚的威风模样简直就像丰延秋带来的家臣一般。
谷国重臣谷承家中的明日之星高高在上的雏鹰居然心甘情愿的受一个传闻中不成器的额废物王子驱使,所有见到这副画面的人都不自觉咽下一口唾沫。
这真是七殿下吗?这个疑问今日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众人脑海。
丰延秋淡淡一笑仿佛丝毫不在意刚刚发生的不快,两个高傲的少年目光再一次接合,这一次谷兴重重的垂下头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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