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还很花心,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多看几眼,见到了美好的事物就想据为己有。我很自卑,但是我总在人前表现的自己很伟大、总是胜券在握的样子。”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睡不着,容易失眠,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思虑什么,却总想着自己是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思想家……”
赵文看着甄妮,外面的雪将夜映照的很明亮,像是早晨,屋里朦朦胧胧的,甄妮温柔的像是一只猫,蜷缩在赵文的怀中。
“还有,我睡觉打呼噜、我喜欢抠鼻孔,有时候还在人多的地方放个臭屁出来还装作若无其事,我不想忍。我不喜欢做家务、不爱逛街、懒散傲慢、不爱洗澡、爱让别人服侍我、遵从我的意志。纵然我是错的,也不想让别人违背我,我就是一个暴君,我一无是处,我……”
“你很真诚……”甄妮幽幽的说:“你给我说了这么多不为人所知的,难道还不真诚?”
“我也许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可是你就是你,没有别的人可以代替。”
“我就是喜欢你,就是要和你在一起……你愿意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吗?”
赵文叹了一口气,伸手在甄妮的背上轻拂着,说:“我还有理由拒绝吗?”
见到甄妮猛地抬起头看着自己,赵文笑着说:“我不答应行吗,你又哭又笑的,还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了。”
“我迟早被你这甄大小姐给折磨死。”
甄妮“噗嗤”的一笑,伏在赵文的胸口,说:“我真高兴,真的。”
两人静静的这样抱了一会,赵文就听到甄妮的肚子咕咕的响,就问:“怎么。肚子又饿了?”
甄妮嗯了一声,赵文笑说:“嘿,现世报!刚才那护士说过,你这会不会就想让我出去给你买巧克力吧?”
甄妮在赵文的怀里挪了一下,手放在他的胸上说:“不是。我在想。明天要你陪我吃很多好吃的……”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一会甄妮就睡着了。
本来赵文很困的,可是这会却睁大了两眼,看着枕在自己胳膊上的这个女孩。心里思如潮涌,不可断绝。
早上赵文还是六点半醒来,眼睛有些肿,昨晚他一夜没睡好,想了很多事情。还有要控制身体忍受着甄妮这个曼妙之极的惹火身材对自己的诱惑。
甄妮睡得很稳,她睡着的样子像极了酣睡中的小婴儿,她枕在赵文的一只胳膊上,将那只胳膊枕的很麻木,但是赵文在夜里每次将胳膊抽走,一会儿甄妮就会重新的将胳膊拉到自己的脖子下,于是赵文最后还是妥协了。
这间重症监护室条件很好,当然价格也比其他的病房高一些,外面下了一夜的雪。屋里却很温暖,和甄妮相拥在一张小床上,赵文全身燥热都是汗。
轻轻的将甄妮的头放在枕头上,赵文下了床,给甄妮盖好了被子。然后做了几十个俯卧撑,掀开窗帘一看,外面果然银装素裹,树木的枝条上都是一指多厚的雪。有些地方还挂起了长长的冰溜子。
洗了脸,去买了早餐。回来后见到甄妮斜躺在床上看着门口,见到赵文后,神情才释然。
赵文就笑:“也就是你把我当个宝,别人谁稀罕。”
将手里的东西放好,过去扶起了甄妮,然后将她的鞋穿上,站起来看着她红红的脸蛋,赵文笑说:“去洗脸刷牙,然后吃早饭,待会输完了液体,咱们就回去。”
甄妮扶着赵文走到卫生间门前,看着赵文笑笑的,就羞羞的说:“好了,我没事的。”
“我没打算和你一起进去的,”赵文嘴上丝毫不饶人。
……
“今天好多了,头已经不晕了。”
甄妮喝着稀饭,看着赵文说:“你还给我买了牙刷,你真细心。”
“我也没问你喜欢用什么牌子的牙膏,喜欢硬毛的还是软毛的牙刷。”
“挺好的,我很喜欢。”
“哦,那你说我这个男朋友当得还算是合格?”
甄妮看着赵文,好一会才说:“你比我爸妈还细心,谢谢你。”
“怎么谢?”
赵文终于又忍不住调戏了一下这个美得不可方物的新任女友。
甄妮静静的看着赵文,说:“用我一辈子的时间谢你。”
赵文笑说:“别那么沉重,我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是很活波的,怎么现在一句话说的总那么力拔千钧似的。”
甄妮想了一下说:“可能是我刚开始总想着认识你,想要给你留下一个很深的印象吧,要是话不多点,那不是冷场了。”
“哦,明白了,原来是没话找话,借机套近乎,都说漂亮的女人都很笨,你却是个异数,狡猾狡猾的,我的,服了you。”
“不过,我丢钱包、车子被借走那些都是真的……”
赵文拿着纸巾给甄妮擦了一下嘴角,见到她含情脉脉的样子,就说:“甭管真的假的,反正从今天起,我赵某人算是匍匐在甄大小姐的石榴裙下了。”
甄妮不理面前这个男孩子的戏侃,牵住了赵文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说:“和你在一起,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到了下午,赵文办好了出院手续,又询问了出院后的注意事项。
医生交代说低钾症主要是身上的微量元素缺乏,平时不要多喝碳酸饮料,注意不要受凉和劳累,低血糖也是一样,只要补充身体的糖分就好。
回到了丰泽园小区,赵文将甄妮扶着往小楼门口去,这时门从里面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女人,看起来很有气质,这女人远远的看到了甄妮就疾步往院里走,但是快到跟前了,又缓了脚步,显然是注意到了赵文。
赵文一见到这个女人,心说这人自己从哪见过,这时就听甄妮说:“这是我妈妈。”
赵文对着面前过来的女人说了声:“阿姨你好,”然后甄妮也轻轻的叫了一声:“妈。”
甄妮的母亲脸上带着笑意,对赵文点点头,回答了一声:“你好,”然后就问:“甄妮,你怎么了?”
赵文回答说:“阿姨,甄妮病了,不过没事,多休息就行。”
门口还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看上去像是保姆,几人将甄妮送到楼上她的房间,甄妮的母亲交代保姆去弄点糖水,然后她出去接电话去了。
看着甄妮母亲的背影,赵文猛地就想起了自己是从哪里见过她了,那是国庆的时候,自己坐游轮从首都回来,甄妮的母亲和另外一个男子住在轮船上自己房间的隔壁,可是,到了赣南的时候,自己再没见到那个男子,只看到甄妮的母亲一个人从火车站离开。
那个男子,是甄妮的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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