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宋秀娥在别人面前是不会说的,而且放在了从前,也不会在赵朴方面前提一下,可是经过了这两天的沼光之行,她无疑在赵文面前随意了许多。
“去年发大水,还冲走过两个人。”
赵文听了宋秀娥的话,重新的在心里为这个漂亮而又睿智的女人打着分。
“水库的事情是老县长力争来的,但是老县长没等到成果,却让高书记给摘了桃子。”宋秀娥的话一出口,停顿了一下,赵文也觉得她这句话有语病,就看了她一眼,宋秀娥装着抚头发,抿了一下嘴,说:“你那天在水库选定地址动员大会上,为什么忽然就开着车走了?”
显然宋秀娥很是不理解赵朴方当ri的异常举动,但是一直以来也没人能够透露一点正确的消息。
赵文还没有回答,就觉得一阵轰鸣,声音像是猪哼,又像是几万只苍蝇在头顶盘旋,车子的方向盘难以掌控,他连忙刹住车,不禁看着同样惊诧的宋秀娥。
天空很黑暗,近处的汶水河水比那天赵文在里面洗澡时浑浊的多,河水也汹涌了许多,赵文将金杯车停在一座石桥上,盯着河床,心里正在思索,就听到身后孙留娃打开了窗玻璃朝着自己大声的喊:“快**开车,你妈你不要命了,发大水了!汶河发大水了!”
赵文一听,连忙一踩油门,车就从石桥上冲了过去,刚刚拐了个弯到达了一个高处,就听到无数声凄厉的水啸和轰轰的嘶吼声夹杂而来,然后地面震颤,公路边树木的叶子都飒飒的响动,身后的那辆灵柩车从金杯车旁边越过,往公路高处又疾驰了一段,才停下车来。
刚回过神,宋秀娥就说:“快看,水来了!”
果然,赵文觉得映入自己眼睑的除了浑浑的水,还是浑浑的水,往ri女子般羞涩宁静的汶水河这时像是发疯了一样,奔腾着的波浪有三四层楼房那样高,铺天盖地的朝着自己这边汹涌而来。
宋秀娥惊叫一声,闭上了双眼,赵文伸出手去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说:“没事的,水到不了这个高度。”
但是河水实在威猛,金杯车的车窗玻璃像是被下暴雨一样“歘歘歘”的被水汽给洗了个通透,车窗外已经看不到两米以外的物体,耳中只听得“咔嚓”声和“轰隆”声想起,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被毁坏了,车子也好像缓缓的在移动着,风实在是威力吓人。
赵文觉得宋秀娥在发抖,于是起身离座,跨过去来到她的座椅边,将宋秀娥给揽在怀中。
宋秀娥抬头看了一眼赵文,见他皱着眉望着窗外,于是心里一安,将自己深深的埋在了赵文的胸前。
过了十来分钟,车外的风声水声慢慢的消散,赵文定睛看去,外面有几棵树木已经连根被拔起,更多的像是经历了冬ri的寒风,像剥了毛的鸡一样,光秃秃的没有了叶子,原本盛夏季节直接的进入了严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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