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正在忙着打造的,就是我儿子的长命锁,之前,我吩咐了几个婆子来看,那些婆子回去了,也说不清楚个所以然,今儿我恰巧路过,就跟我家娘子一起,进来看个究竟。”
小心的把王诺兰抱下了地,萧一奇便回转身,看向了因为紧张,而不知该怎么说服他们才好的银铺小学徒,“你去跟你师父禀报一声,告诉他一声儿,就说瑞儿爹娘过来了,要看一看他打造的长命锁,到什么程度了。”
小学徒整天跟在银匠身边儿帮忙,自然清楚,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家师父都在忙活什么,这会儿,一听萧一奇说,他们是瑞儿的爹娘,是来看银锁子打造的程度,顿时便对他们态度恭敬了起来,尤其是对王诺兰,这个他自从自己师父嘴里听说过的,随随便便,就能画出精美图案来,让他师父这做了几十年银匠,都忍不住啧啧称奇的女子。
好美,美得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这是小学徒对萧一奇的第一印象,短暂的滞愣之后,小学徒便仿佛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一般,一路小跑着,就往铺子的最里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冲着里面喊道,“师父!师父!你考我的,我想通了!想通了!”
被那个小学徒称为师父,在里间工坊里忙活的银匠,没对小学徒的这种欢喜,做出半点儿的回应,就好像,这偌大的一间银匠铺子里面,其实就只有小学徒这么一个活人,在自言自语一般,阴森的让人后背泛凉。
王诺兰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惊吓。毕竟自己是医生,是大夫,以前时候,更是没少在死人堆儿里待,只是这样的“阴森”,哪里吓得住她?
眉头都不拧,脸色都不变一下的。就顺着小学徒跑去的方向。顺着有些窄的廊道,往铺子的里面走去……再看萧一奇,原本打算要男子气概一把。给害怕的全身发抖的王诺兰一个温暖安全可供依赖的怀抱,让她小鸟依人一把,结果却是没能得逞,只得尴尬的笑了笑。快步跟上她的脚步,“自觉”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
跟上柳轻心的步子,抬头,看向前面拐角处,从门里泛出来的微黄灯光。一个小孩子的影子,在地面上手舞足蹈,翎钧本能的拧了下眉头。听着那屋子里面,一刻不停的传出。刚才那个小学徒兴奋的说话,却没什么人给他回答,步子,本能的慢了一些下来,揪得快步前行的柳轻心一个后仰,险些就被他给拖倒在地。
“哎呀!你走路,就好好走嘛!拉着我做什么!难道是因为你害怕了?你看都险些给你揪倒了你知不知道!”
被萧一奇这么一扯,完全不觉得这银铺里有什么可害怕的王诺兰,顿时就不干了,扭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跟他抗议起来,“你说你个大男人,走起路来,怎么就这么胆小,就比我这个女人还慢了呢!真是的!”
“别这么说啊,诺兰,你要知道我没做过大夫!不过话说,当大夫的人,是不是胆子都特别的大啊?”
被王诺兰这一顿数落之后,萧一奇顿时便觉得,这屋子原本的诡异阴森气氛,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没有等王诺兰回话,就兀自冲着铺子里面,喊了一声儿出来,“大师在么?鄙人携娘子前来拜访,敢问,我家儿子的长命锁,可做得有些眉目了?”
萧一奇问话之后,那之前小跑着进去了屋子里面之后,就一直在唠唠叨叨的讲自己心得的小学徒,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他们的存在,稍稍一顿,慌忙的朝里边的什么人禀报道,“对不起,师父,徒儿刚才只顾着高兴自己顿悟所得,望了告诉你老人家,外边,那个你说的,极厉害,极不得了的夫人和她夫君一起来了!说是想看看,你老人家给他们儿子做的长命锁,做到什么程度了!”
“你这小兔崽子,贵客来了不告诉我,尽在这里说些我没空儿听的废话,真是该打!”
屋里,想起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声音,继而,便听得一阵各种各样工具,被放进金属器皿的声音,须臾之后,银匠便一边用自己身上的围裙擦着手,一边大步流星的,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尴尬至极的告罪着,走进了两人的身前,“老爷和夫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我家那徒儿,就是个不懂事儿的小孩子,半点礼数也不懂,还望两位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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