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过了,那女人我是不会娶的,要娶就你自己娶。”安堪冷下一张脸,继续自在的分享着桌上的美食。
“你这不屑子在说什么?”安严被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却因从来不曾骂过人半句而不知该骂什么才对,只能重复着不屑这二字。
“这不屑也是爹你迫出来的,我说过就算花轿到门口也不会去拜堂的。”安堪放下手中的筷子,不快的看向眼前最敬重的父亲。
他说过不会娶那个女人为妻的,却怎么也想不到没有新郎去接,那个花痴的女人也会甘愿嫁过来。那天在左府的时候看她看着自己发呆那个模样时就该知道她是怎样的人,想跟他安堪成为夫妻?她想得太美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现在都已经二十七岁了却谁家的千金都不肯要,你叫我这个做父亲的死后要如何向祖宗交待?”安严冲向安堪,气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我会娶妻,可是不是她。”安堪脸色也不见好看,半眯着的眼中暗潮涨涌。
“你要娶的那个女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她也许已经死了。”安严大叫,将心底一直不敢说出口的话冲口而出。
从不敢去想的说话冲进脑海,将安堪收藏得最深的情绪揪起,却静静的不肯哼出一声。
“安伯伯,好了,不要说那些话。”邢津看清安堪的眼中闪过的伤感,只好出言相劝。
他明白安伯伯的心,可是他是过来人,媚儿快要嫁给别人,将痛失所爱的人又怎会不懂得安堪的心吗?只怕不见到尸体的那天,安堪都不会面对失去爱人的事实。
“她不会死的,她一定会回来的。”安堪咬着牙,沉声警告着,双手握拳以抵心中的怒火。
若眼前的不是他爹,只怕早便随那句话而消失在这个世上。
“我不管她会不会回来,可是现在左家的千金已在门外了,你要是不回去,你要我如何向左威交代?人家的女儿可是那么多人抢着去要,现在嫁来这里你要是不肯迎娶,只怕我死也不能抵那女孩的声誉。”安严大吼,双眸定定的瞪着他。
他管不了这么多,他只是在做作为一个父亲该做的事,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了这么多年,他不能让堪儿一直等下去的,更何况现在左家的女儿已到门前,他已没有可以后退的地步了,不管怎样都要把儿子劝回家去的。
“那是你的事,我不会负责的。”安堪狠心的扭转头,面对父亲的迫婚可是由心的感到讨厌。
他说过不娶,就是不娶。
安严瞪着他良久,最后泄了气,无力的转身要走:“好,你要是不回去拜堂,那就等着送终吧!”
“安世伯,你别说这样的话。”邢基感到不对,立即上前拉住安严。
虽然他是很想看安堪那臭小子的好戏,可是现在看来这戏是不能只看了,这下子他们父子都像是认真的。
“是我太热心了,现在人家的女儿已经来到门前,亲朋戚友又来了这么多人,要是真的没有人肯去迎娶,只怕会害惨了那个女孩,我要怎么面对那多年的好友啊!只有以死谢罪,再去向祖宗领罪。”安严用力的摇头,事到紧急关头,想不到儿子仍能这么狠心不为所动,禁不住老泪横生。
“安伯伯,你别这样说,安堪现在就会回去。”邢津也担忧的站起,明白如今已没回头的机会,只好上前劝那固执的安堪:“安堪,你想想,现在花轿已到,你要跟你爹冷战也没有用的,你要是真的不去迎娶,只怕那女人也没脸生存下去了,那样一来你爹也真要以死谢罪以对天下。我知道你的心还是很想念那个女人,可是她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年,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如何,也许她真的不再存在,难道你真的要为了不在的人而负了仍生存着的人吗?不论左言霜你有多么不愿意娶,现在人已在家门前,你就回去吧!先完成一切礼仪的事,以后也许你会喜欢那个女人呢?我的记忆中她是一个很乖巧的丫头。”
“是啊!你要是真的不回去,闹出一个大笑话来,也许你真的不在意,可是你要安伯伯怎样做人?真要他以死谢罪你才开心吗?”平时冷漠得一语不出的邢毅也忍不住出声劝说。
“是啊!你就回去吧!就当爹求你。”安严见众人相劝,也便跑着跪到安堪的面前,泪水已流个不止。
瞪着眼前的家父,安堪脸越来越冷,在空气快要凝结之时挥袖而出,只掉下冰冷的话:“我只负责拜堂,可是那女人不会是我安堪的妻。”
在轩然王朝他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魔,只会使坏而谁的面子都不肯卖,没有哪个人胆敢质疑他的权威,可是这次他却不得不要让步,只因那人是他最敬爱的爹。
然而,他的让步紧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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