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工程队在拆除那只‘玻璃盒子’,你有地方去吗?”谢一淳明显有些不耐烦,皱着眉,一脸烦躁,这个女孩真麻烦(其实腹诽的是,傻丫头总是不解风情。)
“有啊!走廊里……”任苒还在坚持着,反正就是不想和他单独相处。
“最后一句:上不上来!”谢一淳也生气地瞪起了眼睛,不耐烦地对着她吼着,不知是他此举吓到了任苒,还是因为任苒改变了主意,只见她迅速拉开车门,没好气地坐进来,还没等她坐稳,谢一淳就一踩油门,车子立刻平稳地划出停车场,任苒的心“突地”一下差点跳出来,慌忙摸索安全带哆哆嗦嗦地系好,反手拉住拉手,她可不想出什么意外。
一路上彼此没有再说话,只是谢一淳刚才的凶狠模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来到静安公园前,谢一淳将车子转入对面的五星级酒店地下停车场。
“走吧。”下了车,谢一淳又习惯地牵起她的手,这一次,她想抽回,却怎么也抽不动,就像一把老虎钳死死的夹住不放,痛的她直咧嘴,没办法,只好乖乖地任他牵着,大手很温暖,牵着她走过马路,来到公园的咖啡屋。
“这里环境很幽静,你一个外地人怎么发现的?”任苒望着窗外碧波荡漾的小河、弯弯垂落地柳枝,还有五颜六色的蝴蝶花海,顿时觉得心情好多了,这里对于她来说太过熟悉了,上学的时候她和史美筠、张敬经常来这里晒太阳看书聊心事,现在工作了大家都很忙,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光顾了。
想着,不自觉得用另一只手揉着被他的“老虎钳”夹得很痛得手,心里腹诽着:这人劲真大,我这是人手,又不是猪脚。
“手痛啦?谁叫你不听话,使劲挣脱的,过来,我帮你揉揉,。”谢一淳拉过任苒,让她坐在自己旁边,抓过她的小手在自己的大手里轻轻揉着,还撅起嘴巴轻轻吹着凉气,这感觉还挺舒服的,是不是手真的舒服,反正心里已经舒服多了。
“你还说,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任苒给了他一白眼,说话声特别小,谢一淳听到了称心撅起嘴瞪起了眼珠子,只有他们俩能听见,吓得任苒吐吐舌头,缩缩脖子,样子十分可爱,不过这样的情景被人看到还真有点暧昧,这不咖啡厅的一个角落露出了一支长长的镜头,对着他们咔嚓咔嚓正在偷拍。
“我、就、这、样、了,可以吗?”谢一淳一字一句地说着,那样子就像小孩子在怄气。
“哦!”任苒看了很想笑,就哦了一声把脸转向另一边,偷偷地嗤笑。
“好了,不再闹了,其实我就住在对面希尔顿,这里的环境很好,我经常来。”谢一淳放开了她的手,俩人开始心平气和地说话了。
“哦!你住这里啊。”任苒笑了,在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时候,任苒又回到了对面位置,心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天天住酒店,真够奢侈的,心里想着,小嘴又撇了撇。
“吃点什么?我真的饿坏了。”谢一淳招手叫来侍应生催促他快点上餐。
餐点送上来,热咖啡冒出的轻烟袅绕成薄雾,模糊了彼此视线,只见谢一淳优雅娴熟地使用刀叉享用美食。
他为什么对着站在大家面前永远都是冷冷地板着脸,好像所有人都欠他的钱一样,可在我面前,好像就变得温和多了,就在刚才他又像个小孩子,其实也没有这么可怕,这是为什么?
任苒看着他,心里有些小小的波动,最近总是想他,几天后再见他,又很想再接近一点,是不是太贪婪了?想着,小手抚上他刚刚揉过的地方,这里还有他的余温,心里不禁微波荡漾。
记得巴尔扎克曾说过,孩子,你那个感觉就是爱情,是纯洁的、天真的、保持着本来面目的爱情,它是不由自主的,来的很快,像一个贼似的把什么都席卷而去……是的,把什么都席卷而去!……
是的,他应该就是那个贼,把我的所有都席卷而去了……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