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们这是做什么去?”宋和歌几人正在大厅里头坐着说话,只因着福雅拉着良辰坐了较为偏僻的位置,有意要避着他们说话,这会儿见得两人推推搡搡的,便是好奇看过来。
良辰扭头要回答,福雅却是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推着快步往门外去,一边头也不回替她答道:“宋大哥,咱们去回春谷接了子卿过来,很快便回来的。”
说着话,人便是都消失在门口,徒留下屋内几人面面相觑。
“意止,我可不知你几时这般好客了,你这所谓隐蔽的院子,这会儿便是要成了姑娘家说悄悄话的闺房了。”祁清越看着自家小师妹被那活泼的县主连推带拉拽走了,便是转头看着身为主人家却是一点儿威严都不曾有的凌意止,挑挑眉打趣道。
凌意止转头怒视,语有不甘地辩解道:“你懂什么,那是我表妹,你可不知我们全家有多疼这丫头,便是在我娘眼里,我们家谁也都比不上福雅,恨不得拉了回家当女儿,若我敢违了福雅的意思,她便敢去我家里住上三五日,整日在我娘面前说我坏话,到时才叫吃不了兜着走,跟那比起来,不过是过来住住,又有什么干系?”
“我倒是忘了,你母亲一向喜爱女儿,便是你大嫂在你们家都比你们几个亲生儿子要吃香。”祁清越一听便是想起来凌意止那极端重女轻男的娘来,顿时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得了,你们今儿个便也都留下吧,这院子好久不曾这般热闹了。”凌意止没理他,便是开口说道。
显见得这事众所周知,凌家娶亲实在容易,便是为着这疼媳妇如同疼女儿一般的婆婆,也有不少人家争抢着要与凌家结亲。
祁清越无所谓,这几日他都是留在这里的,两人一起看向宋和歌,宋和歌想了想,便是笑着点了头。
若是寻常他怕是还会虑着一下谷里没人,师父的晚饭还不曾有了着落,尤其显见得待会儿元宝怕是也会跟了过来的。
可既然师妹回去了,她便是不担心了,小师妹虽年纪小,可虑事周全,尤其待师父极为孝顺,定然是会给师父预备了晚饭才回来的。
果真,良辰待坐上了马车,一路便是想着要将师父的晚饭安顿了,听得说师父这几日午间都不会回来,便是晚饭才会回来用的。
“良辰,想什么呢?”福雅上了马车便是好一番打量,这会儿都瞧了个遍,这才转过头来看着良辰好奇问道。
因着小六子熟门熟路,是以良辰便是坚持要乘了自个儿的马车,福雅便是挥手叫自个儿那头的丫头车夫都歇着了。
实则良辰如此算得有些个草木皆兵,小六子认得路自是一方面原因,之所以坚持叫自个儿的丫头跟着用自个儿的马车,其实还是因着自己人有功夫在身。
虽这条通往凌意止院子的路显见得自目前为止还不曾有人发现,可回春谷外头那一段却是由不得良辰不小心,回想起来,便是数次发现异常都是在那里了。
好在这一路便是都很平顺,到得回春谷之时,老爷子果真还不曾回来,赵子卿与元宝却是早就从药房出来,见得良辰与宋和歌不见了踪影,两人便是都坐在厅里,一边饮茶吃点心一边等人。
福雅与赵子卿见了自是又一番欢喜,平日里虽也常见,可在这里显见得不同寻常,加之福雅迫不及待说了要邀赵子卿同去之事,两人更是高兴地不得了。
赵子卿早忘了自个儿是为何一大早去找了良辰,也不记得方才自个儿还在怨良辰抛下她跑了,如今只顾着点头应下,还手一指,便是将对侯府解释的差事扔给了良辰,自个儿却是再不去管了。
良辰无奈,只得吩咐了花锦,叫她要江左的人传话去家里及侯府,这才算是被迫应了此事。
那二人一旦决定便是不停催促着良辰,良辰只得转头叫了小药童过来,嘱咐早上带来的菜叫他们拿了出来午间吃了,又嘱咐了晚上将哪些留出来的重新热了给师父吃,待小药童一一应下,元宝也说没事,这才略略有些不放心离去。
元宝自是要跟着的,师兄师姐们都在凌大哥那里,他怎么可能独自留在府里,这孩子如今便是凑热闹都习惯了。
结果便是众人都齐聚在了凌意止的院子里头,元宝还非吵着要良辰下厨,良辰无奈,怎么每次自个儿都非要变了厨娘,她便不信凌意止这院子里头便是连个厨子都没有?
福雅和赵子卿也都嚷着说要她做饭,自上次在侯府之后,她们便再没口福尝过良辰做的东西了,这会儿好不容易瞧见了,自是不会放过的。
良辰实在是躲不过她们几个,只得换了衣裳洗手作羹汤。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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