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同情,若不是她当街晕倒,想必石页也不会多管闲事将她救了回来。
手那般举了一会儿,有些累了便是放了下来,良辰身子向后靠了靠,突地笑了一声,为方才自个儿几次的不知所措。
可也很好理解吧,任谁在一个陌生男子,好吧,见过几次,可到底也不算得熟悉的男子家中,陡然醒来面对的便是解衣疗伤,怕也难以保持镇定吧。
良辰承认方才自个儿是有失镇定,甚至有些慌乱,闭了下眼,石页方才的面容消失,晕过去前那黑衣人看过来的一眼闪现,叫良辰忍不住一抖,那是一种看死物的眼神,不带一丝的感情。
正微微咬了咬唇,却是听得门那里传来响动,良辰猛地睁开眼睛,心跳忍不住加快,却是见得石页站在那里,显然还不曾出去。
良辰愣了愣,她方才想得太过入神,还以为石页早就出去了。
看见石页站在那里,一手已经是打开了门,却是停在那里不动,良辰忍不住挑眉,想着他没出去正好可以道谢。
“我会负责的。”还不曾开口,便是见得石页的身影顿了一顿,忽然出声说了一句,接着不待良辰有反应,便是又继续开门出去了。
门开了,又关上。
留下良辰僵硬得一动不动,被石页那句话惊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负责,负什么责?
低头看了看已经被包扎得很好的肩,想起方才衣裳解开了一点儿,良辰难得有些红了脸。
可就算如此,良辰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看了看屋子,这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他不说,良辰自然也不会主动说出去。
医者父母心,石页是在救她,跟负责有什么相干?
再说,谁要叫他负责?
石页一出去,屋子里霎时就静了下来,良辰靠着床幽幽叹了口气,本来想起那人的眼神还有些惧意,谁料被石页这一打岔,这会儿什么感觉都不曾有了。
想起石页波澜不惊的话,良辰想着,人家都做了好人了,自个儿也不能太过不厚道了,方才没来得及叫住他,忘了问这里是哪里不说,还不曾谢过人家,待会儿若是再见到,定要好生跟他说了自个儿不在意的。
这样想着,良辰忽然瞪大了眼睛,才想起自方才疗伤之时便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了。
若是洛占月不曾告知石页她的身份,那石页是什么时候知道自个儿是女儿身的,方才处理伤口之时分明一点儿都不曾惊讶,结束后竟又留下那样一句话。
到底是哪里错了,良辰有一脑子的疑问,无奈石页惜字如金,自他嘴里良辰还从来不曾问出过什么。
正百思不得其解,却是见得门被大力推开,随即瞧见花铮慌慌张张进来了,手中还捧着一套女子的衣裳。
一见得靠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自家小姐,花铮原本就红着的眼眶,霎时泪就落了下来。
“小姐,小姐……”花铮三步并作两步奔了过来,险些跪在床前,哽咽着不住喊着。
良辰被她这架势吓了一跳,手被她紧紧地抓着,忍不住就想要挣脱,无奈浑身一点力气也无,只得赶忙开口:“别急,别急,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你先松手,我被你抓疼了。”
自然是抓疼了,本来就很是虚弱,虽有那玉的功用,可花铮情急之下用了大力,良辰手都被抓红了,自然也不会一点感觉也无。
不过见得花铮手中的衣裳,良辰也知道方才石页那句叫人进来是何意思,想必是瞧见她衣裳染了血迹,可她以为花铮不曾跟了过来,否则方才疗伤之时,花铮怎么会不在跟前?
“啊……”花铮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忙松开手小心看着,见得手上还不曾消去的被抓住的印记,顿时泪如雨下:“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不好……”
不住地重复着,也不知是说今儿个没能保护自家小姐不受伤,还是说此刻一不小心抓疼了人。
“没事没事,你别哭了就好,我真没事。”良辰无奈,只得不住安抚。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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