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尘,你知道吗,爷爷要我去帝都,我害怕,害怕那里的人,害怕去了回不来了。爷爷让我勇敢,将来发生任何事,都有他站在我身后,他要我也要一直站在他身边,我知道,他是让我只对他尽忠,可是,我做不到,我知道这三年你的哭声都是为了我,除了那粮食之外,你就哭的极少,我只对你忠心,我要保护你。我经历了那种事,知道的清楚,这次恐怕很难活着见你了,若是能活着,我一定让你更好的活着。”
葛尘不知道新生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知道新生比别人更懂事,葛尘用小手擦拭着新生的泪水,抚摸他的脸庞,以此告诉他要勇敢,不要害怕,可是,换来的是新生更多的泪水。葛尘会说话很晚,他还以为,这辈子是个哑巴,还好后来说的比谁都清晰。
然后,葛尘再也没见到新生,到了冬季,也不再哭闹。
再后来,直到今晚之前,葛尘都没收到过新生的消息,他没有问爷爷,他怕爷爷告诉他坏消息,他知道若是自己也要来帝都,就一定会再见到新生。
现在,葛尘来了,新生的消息也来了。于是,葛尘笑了。
新生一直再为自己的到来做着准备,原来,自己真的可以更好的活着,只是,现在的新生在哪呢?虽然那只是一段小时候的记忆,但是,葛尘打心底想着新生,那个要让自己活的更好的哥哥。
不过总会有见面的那天,既然来了帝都,见面还会遥远么?
葛尘倒是能够揣摩一些爷爷的安排,葛尘是孤儿,虽然有着爷爷,新生也是孤儿,那么如此的缘由定然不会平和,来帝都,怕是要掀起血腥的。只是,对手太强,强到一朝一夕都不能将其挫败,葛尘暗道侥幸,侥幸对手不是帝国的主人,那将是很累人的事情。为何这么理解,因若是他,单在帝都不错的活着远远不够。
来帝都,是杀人的。
次日清晨,葛尘穿戴整齐,将珠子绕到左手腕,开始打一遍太极,今天的感觉就好多了,昨日两大麻袋核桃,原本四人每人半袋,可刘大棒子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他的半袋,被大小姐抢去了,谁让她是大小姐,不过看来,她的一袋似乎也没都是她自己的。
项之病手里把玩着两个核桃走出来,葛尘暗想怎么这两个核桃就没被他搓掉皮?刘大棒子嘿嘿一笑,笑说葛尘又在跳舞了。
“切,你们俩啊,其实该学学太极,这是舒筋活脉的,有好处的很。”葛尘笑着说道。
“俺可不学,你瞅瞅你,把脉都养的木有咧。”刘大棒子憨憨的说道,没有顾及葛尘的感受,不过葛尘不在意这些,没脉就没脉,不还是活的好好的。
“今天早些吃饭,过会大小姐还要去无相寺。”葛尘提醒道。
“记着来,还真别说,葛兄弟来了,大小姐对俺们就不一样,俺都能找到人说话了。”刘大棒子拍着葛尘的肩膀,拍的葛尘生疼,连忙躲到一边去。
饭桌上葛尘说道:“食不言,刘大棒子你若是吃饭的时候说话,罚你三天不准吃饭。”刘大棒子刚想反驳,葛尘的筷子就指着他的嘴巴:“嗯?”刘大棒子委屈的吧唧吧唧嘴,眨巴眨巴眼,愣是把话咽回了肚子。
葛尘依旧枕着胳膊跟在萧筱身边,嘴里叼着根草穗,含糊的说道:“佛门是伪善集中的地方,也就你,没事老往这里跑。”
萧筱瞪了他一眼:“什么伪善,就你事多,无相寺乃国寺,经常接济百姓,提供方便好不好,我觉得,肯定是你有问题。”
葛尘轻蔑的嘁了声:“花着别人的钱做好事,如果是我我也做。”
“什么意思。”
“和尚没有经济来源吧?靠的不过是香火钱,除了寺内香火的开销,其他钱财不都是他们的?他们不过是每天扫扫地,念念经,就说侍奉佛祖,其实不过是一群不用付出劳动就能吃得饱穿的暖的人在寺院混罢了。于是,就用剩余的钱财周济周围,赢来名声,归根结底,还不是伪善?”葛尘不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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