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家是房子少人多,加上厨房跟猪圈才五间,不过幸运得是婶的二儿子被队上选去当兵了,幺女儿也嫁人了,晚上我就跟金芊两个睡。
刚到的头两天我想家,晚上基本睡不着,这时候金芊都会跟我摆白,她说屋头太穷了,他们几姊妹只有二弟牟文读了初中,其他几个连小学都没有读完,小妹儿呢当着外人面说是嫁人,实际上是自己主动跑去那个男人屋头的。
也许是因为我和金芊晚上一块睡的原因,我心里相信她比相信婶还要多。
随着我来的时间长了,白天我会跟着金芊在村里转转,和她一起下地干一些较轻的农活,但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金芊家不管是谁,都很少跟邻居有往来,更加没有谁来过她家串门,就感觉他们是独门独户,不是这地方的一样。
我趁和金芊单独去地里挖红薯的时候,问她为什么?
金芊说,她妈在这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厉害,也就是凶的意思,跟谁都和不来,就连妯娌之间也是时常吵闹,所以她妈才会到外面乞讨,金芊嘱咐我,这些话千万别当着她妈面儿说,更加别跟村里的妇女摆白。
听了金芊说的这些话,我心里还是不太敢相信,我问自己,婶真的是那种人吗?第一反应自然是不是的,可数年后我才明白一个道理,没有足够的相处是无法真正了解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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