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躲开,贺川亲个正着。
也就一秒,零点钟声敲响,她偏了头,贺川扶住她脸颊,掰回来又要下嘴,她往另一边偏,贺川去堵她,她没缩,反而迎合,手指按到了他的眼角。
未干的药水渗进了他的眼睛,贺川一阵刺痛。
长串的红鞭炮,从尾烧到头,没完没了,淹没了春晚主持人的声音,耳边除了爆竹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
她说了一句话,贺川听不见,他的手臂环住了她的头。
蒋逊圈住他脖子,借力仰起来,在他耳边说:“谁先憋不住?”
贺川一笑,手撑在她背后,贴着她的脸:“你装睡?”
蒋逊回他:“没装。”她从来没说过她睡着了。
贺川亲她脸颊,把她压回去:“是你撩我。”
蒋逊说:“没有。”
“刚才谁趴我身上?”
“我不趴你也说我撩你。”贺川摸进她的衣服里。
她洗完澡,穿着毛衣,里面还有保暖内衣,衣摆塞进了牛仔裤,包裹得严严实实。贺川摸到一手衣服,他把保暖内衣往上扯,蒋逊按住他的手。
没挡住,他使劲揉她的腰,她的身体起了下,喉里一声闷哼,被爆竹声掩盖了。
她摸进他的衣服里,手穿过大衣,隔着件棕色的薄毛衣,扶在他的腰上。他腰上肌肉猛然缩紧,又硬又烫,她在他腰上点火。
贺川把保暖内衣全部扯出来,眼睛看不见,只有手能感受。他往上摸,她挺起腰身,也在隔衣摸他,但那双手就是不钻进他的衣服里。
他抬起她的臀,手从背后摸她闷骚的牛仔裤。
爆竹声停歇的间隙,隔着门的那头“咚”一声响,阿崇醉醺醺喊:“我掉了!”
高安含糊不清一声。
“我头掉床下面了!”
“捡起来!”
贺川的食指钻进了她的牛仔裤,他轻轻刮着她的腰。蒋逊扭动几下,改摸他的喉结。
他喉结在动。
“怎么了?”张妍溪问。
阿崇说:“没事……没事!”
“摔地上了?你们醉成什么样了,我给你们拿两包牛奶吧,解酒。我开门了啊?”
两人动作停了,彼此对视,胸口在起伏。他的食指还在她腰上,她还按着他的喉结,看着他头部的疤痕。他不起来,她也起不来。他另只手把保暖内衣往上推。
“不用不用,不要喝奶!你睡吧!”阿崇大着舌头。
张妍溪说:“真不用?”
高安回:“不喝!”
“那你们快点睡,要喝水喊我。”
爆竹声再次响起,比之前少了,响声稍淡。
他们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有点急促,但不紊乱。他把她的手往上扣住,她挣脱开,又摸到他腰上,他把保暖内衣推到顶,她的毛衣被带到了腰上面。
爆竹声终于停了,里屋电视机传来歌声:
难忘今宵,无论天涯与海角。
他在等待,等她的手钻进他的毛衣,最后等来她三个字。
“我姨妈。”她笑着,手在他背上摸。
贺川眼里冒火,用力揉住她一对乳:“老子neng死你!”
共祝愿,祖国好
告别今宵,告别今宵
***
贺川去了卫生间,蒋逊在沙发床上躺着醒脑。
她头晕,今天喝了一杯白酒,酒精度数很高,这些酒精正在消耗她的精力,蚕食她的意识。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冲水声,蒋逊闭了会儿眼,才坐起来,手伸进毛衣里,调整了一下文胸,把保暖内衣往下拉平。
她起身准备进卧室,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东西砸地上的声音。
没一会儿,“我头又掉了。”是阿崇。
接下来没什么动静,他似乎爬了回去。
蒋逊不想去里面了,穿过两道门,跟一个陌生女人同床共枕,没那必要。背包和外套都堆在饭桌边上,她拿上这两样,转身出了屋。
屋外,满地红纸屑,空气中散发着硫磺味,她的车停在河边。
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她钻到了后排,把背包垫到脑后,蜷腿躺在椅子上。椅子小,睡得并不舒服,她拿出手机玩,才看见贺年短信。
只有一条,是石林转发别人的。
她想了一会儿,编不出什么新年贺词,只好发了一条: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
贺川洗完澡出来,已经不见蒋逊人影。他看了眼卧室门,把灯关了,躺到床上,黑暗中睁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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