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瑞脑袋里突然就想起警铃:“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周一鸣。”
“轰”!楼下的贺成功听到楼上一声巨响,楼板都像是晃起来。
“小瑞,你深更半夜地干什么呢?”老头子声若洪钟吼得一栋楼都听见了。
“怎么啦?”贺景辉从他房间里伸头出来探看。
“没、没事。我摔了一跤。”贺景瑞闷声闷气地回答。
沈清源在电话那头关切地问:“你摔到哪儿啦?有药吗?”
贺景瑞呲牙咧嘴地撑着床慢慢地爬起来,嘴里滋溜滋溜地直吸气,“就摔屁/股了,没事。”
“你说那家伙叫周一鸣?”贺景瑞一边伸手揉屁/股,一边咬牙问。
“嗯。你认识他?”
“哈哈,认识,太认识了。”贺景瑞心想,真是冤家路窄,周狐狸这分明是要抢自己的食嘛!妈的,就知道这家伙一肚子坏水,从来不安好心。
“景瑞。”沈清源轻轻柔柔地叫他的名字。
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贺景瑞一拐一拐地去开门,嘴里敷衍地答应了一声。
“景瑞,我爱你。”小鞋匠说。
贺景瑞从他哥手里接过跌打药,一只眼看他哥说“谢谢”,一只眼看电话说“知道了”。等关上门,他才反应过来沈清源对他说“我爱你”。
小鞋匠害羞的很,很少说情话,只有偶尔在床/上十分情浓的时候,贺二少才能拐到一两句甜言蜜语。
突然听到他口中说出这一句,不啻是天降甘霖呐!贺景瑞当时屁/股就不疼了,对着电话高兴得直嚷:“你说什么?清源,你刚说什么呢?”
“我说,晚安。”沈清源忍笑回答。
“不待这样的,你再说一遍。”贺景瑞开始耍赖,“说嘛说嘛说嘛……”
“我,嗯,我爱你。”
“哈哈哈哈,你等着!”
贺景瑞让沈清源和自己同时打开电脑视频,然后对着屏幕开始脱衣服,“小源源,我想你了!”
沈清源就看到屏幕上赫然立着的小景瑞,汩/汩往外冒/水花。
小鞋匠脸红了,可注视屏幕的眼睛却闪闪放光。
“我想死你了!来吧。”贺景瑞开始做各种情/色动作,沈清源又害羞又兴奋地配合,当时的场面别提多刺激了……
第二天一大早,贺景瑞就去找周一鸣。
周一鸣不像贺废柴,他是周氏的第三把手,有实权,坐在大班桌背后拿只笔批文件,跟贺老大一样有派头。
“难得难得,贺少居然会想起我来。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看到贺景瑞,周一鸣就从椅子上站起来,示意秘书送咖啡,然后绕过桌子,很亲热地坐到贺景瑞旁边。
“我问你,你是不是去勾搭我爱人了?”贺景瑞阴着脸挪了挪位置,和周一鸣之间拉开两拳的距离。
周一鸣歪着头做懵懂状:“你爱人?”
“你少装蒜,沈清源,你不是一直和他来往吗?”
“哦,你说清源吗?我们确实是很好的朋友。他是你的爱人?真可惜。”他故意将手抬到恰巧让贺景瑞看到手背的角度。
“可惜?”尽管了解这只手表的来历,但看到精工表的那一刻,贺景瑞被他成功地激怒了。无名火熊熊燃烧,贺景瑞一只手捏着拳头往另一只手掌上来回撞,一副准备干架的架势。
“是哦,你们俩都很不错,可惜不合适。”周一鸣微笑着说,笑容和语气里都隐隐带着挑衅。
“合不合适,不由你说了算。我就警告你,离他远点儿!”贺景瑞一双眼盯在周狐狸脸上,收敛起惯常的痞惫神情,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景瑞,你并没有权利干涉清源交朋友。”周一鸣还在笑,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这时候秘书端来咖啡,周一鸣很优雅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贺景瑞瞪了他半天,忽然说:“你他妈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见不得我好是不是?以前就老撬我的墙角,老子好容易找个正经过日子的人,你跟着起什么鸡\巴哄?!”
“景瑞,你说话不要总这样粗好不好?”周一鸣放下杯子,伸出食指对贺景瑞摆了摆,“你好歹也是受过教育的人,怎么老是把自己弄得像个没教养的闲汉?”
“老子就这样,关你屁事!”贺景瑞抱手扭头做轻蔑状。
“粗俗和优雅,你说人会喜欢什么?”周一鸣靠近他一点儿,低声说:“你为什么不反省一下为什么总被我撬墙角?”
贺景瑞身体一僵,突然就说不出话来。
周一鸣很满意他的反应,手指在膝盖上来回敲击,自顾自地微笑。
“周一鸣,你不是说你喜欢我?”贺景瑞侧头端详着他问。
“是啊。”周一鸣点头。
“那你对清源是个什么意思?”贺景瑞问。
“我也喜欢他啊。”周一鸣对上他的目光,嘴角更弯了,“你和他是两种不同的类型,我对你们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你行啊,既当插头又当线板,多功能嘛。”
周狐狸对他的嘲讽充耳不闻,笑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所以你无论如何都要拆散我们?”贺景瑞掰着手指问。
“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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