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格斯,你去开窗。”她伸手指。
“主子,不要这样。”陶格斯极力劝着,可是没有苏茉儿的份量,最终也只能答应。
窗儿开了,庄妃舒畅地呼吸着,微眯双眼,像一只狡黠的猫。
此时此刻,她又代入海兰珠和哲哲的心情,讽刺地一笑。
她知道,明早的后宫会有很多人难堪与心痛,因为她们都输给了一个罪妇。
庄妃思量着凝望窗外群星闪烁的天幕,陷入了更深的渴盼。
另一边,哲哲正为回清宁宫还是衍庆宫而犹豫。
一时不得解,她只得先送走皇太极,当满地跪着的人都跟着他离开之后,苏布达望望众位身影,向哲哲提议:“虽是淑妃娘娘有罪,可是依奴才之见,此事不如先压一压。”
“压一压?”皇太极如此重怒,怎么能压呢。哲哲不明白。
“皇后,奴才知道您担心龙体安危。可是跪了满地的人,您不觉得奇怪吗。他们连句回话都不敢。”
况且,此事非同小可,皇太极又是中了“那样的”暗算。哲哲明白苏布达的意思了,抬手一挥,招动着身后跟行的宫女:“对,先不要透露,我们先回去。”
与其打草惊蛇,不如按兵不动。此事绝非表面如此简单。
清宁宫中,孟古青浅眠着,被一阵脚步声惊醒,这才发现哲哲出去了。
突然心血来潮,她问过赛罕和图雅起因,很快起身穿衣,去到屋中请安。
哲哲见着她,十分心疼地抚慰:“你怎么没睡。”
“皇后,您好像很不开心。”淑妃怎么可能好好的心痛,孟古青引诱着查问。
一来二去,哲哲竟不知不觉地透露了一些,最关键的,却是遮遮掩掩,不忍直述。
皇太极出事了,在这夜里,有什么事是最为震惊与尴尬的呢。
只有闺闱之事。
孟古青敏感地想到了,曾几何时,她在作为福临皇后的时候,宫中也曾发生过相似的事件。只是那时候,她很不懂事地大吵大闹,不仅没有完美解决,丢光了自己的脸,还令受到福临宠幸的宫女顺利封位。
如今,定是有人也在盼着哲哲丢脸。在这宫里,能够有胆量和心机去这样做的人,除了庄妃与娜木钟,又能是谁。
谁会是她们一心要捧的人?孟古青目浸忧思地对哲哲提示:“皇后,莫非又是乌云珠和她额娘出事了?”
“咦。”一语惊梦,哲哲突然醒了,震惊地自语:“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仔细地想来,刚刚宫道上似乎有着一点凌乱的鞋印。若是一般的奴才,定然不敢在皇太极面前如此不规矩,乱踏乱走。
只有突发事件才会造成此状况,而且,那些鞋印,并不是太监与宫女所留。
为了轻便,辛者库的鞋比一般的宫鞋要软,而且是薄底,印迹有些不同。
这样想,定是董佳氏无疑了,可是,此人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哲哲再度为难地锁眉。
于是猜到**的孟古青再度暗示:“皇后,幸好皇上无恙,上回八阿哥和见着他心痛的样子,很害怕呢。”
“心痛,心痛。哎呀。”哲哲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徐文魁拿来的药却未非医治心痛症的救心丹,孟古青一说,她明白了。
春药可以使人情绪在短时间内急速转变,心律不齐,心脉过快,从而引发心梗。
如果在场的人是董佳氏,而她又能和这些条件串联起来的话,那么,也就是说,董佳氏她想要的是……
“天啊。不会吧。”究竟董佳氏是无辜的,还是淑妃在无意间为她做了替罪羊呢,哲哲理清了这件事的大概,又陷入新的迷惑里。
该怎么办,居然要请教孟古青。
她一筹莫展地望望了眼前看似天真的她,试探地问:“若是有人伤了皇上,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当然要处罚她呀。”孟古青理所当然地回答。
“可是,如果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说,我是先抓哪一个。”
现在的局面正是如此,哲哲认定了淑妃是螳螂,蝉是皇太极,黄雀是董佳氏。
不,不是的。孟古青挑动着眉尖,第三次暗示道:“皇后说得我不明白,如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么,看到螳螂没有捕到蝉,黄雀当然就飞走了,难道还会傻傻地等人去抓吗。”
“飞走了?”哲哲想着摇了摇头,淑妃是不会飞走的,因为她根本飞不走。难道是有人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策用了两次,其实董佳氏也是被利用的,她并不是真正的“黄雀”?
看来有人利用淑妃,让她作替罪羊。那么,暗中相助董佳氏又是谁呢。
谁是最大的受益者呢,谁是?哲哲仔细地品味着,突然眼前一闪。有些心痛亦有些安慰地点头:“我知道是谁了,谢谢你孟古青,你帮了我很大的忙。苏布达,你马上按我的话去做,天亮之前,我要这个消息,散满宫中的每一个角落。”(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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