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便再问:“你们有谁看见,究竟何人碰倒了福临。”
孟古青轻蔑地扫视着乌云珠,却对皇太极露出害怕的目光:“皇上恕罪,当时我在八阿哥身后,我没看见。”
巴尔堪也说:“奴才专心守着八阿哥,奴才也不知道。”
唯有苏赫咬咬嘴唇,担心又惭愧地望了望乌云珠。终于等皇太极问到时,他居然伸手指道:“乌云珠离九阿哥最近,是她。”
“是么。”皇太极顿时感觉到了什么,却是不露声色地转过了眼睛,冷笑道:“如此说来,乌云珠是想利用朕的公主作挡箭牌了?”
跪地禀告的董佳氏头埋得更低,立刻告饶:“皇上恕罪,奴才和乌云珠绝不敢如此。皇上,求您再给乌云珠一次机会。”
站在旁边的庄妃一直未曾发言,直到此时才走上前来,严肃地请求皇太极:“皇上,臣妾有人证,证明乌云珠所言都是假的,她想利用淑哲脱罪,请皇上明鉴。”
“是么?”皇太极微眯住眼睛:“是谁,传她进来。”
自从乌云珠和常月露被软禁以来,庄妃早已叮嘱看守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于是,当前某个人就变得尤为重要。
此人便是早生异志成为孟古青细作的斯兰。此刻她作为叛徒出卖了乌云珠。
当她走进书房时先是慌乱地望了望庄妃,然后很快地跪下,对皇太极报告:“奴才可以证明七公主是,无辜的,一切,都是乌云珠所为,昨夜乌云珠和常月露在房中密谈,想要利用七公主脱罪,请皇上明察,奴才可以作证,她们所说的都是编造出来的。”
斯兰说得急切不已,有点结巴。说完之后,她又克制不住地瞧了瞧庄妃。
董佳氏听得双肩颤抖起来,狂怒的鄂硕惊愕地伸手欲打。
“鄂硕。”皇太极敲了敲桌案:“朕的书房,由得你放肆吗。”
“皇上,皇上恕罪。”鄂硕及时回神,连忙磕头请罪:“臣死罪,失于管教由这贱妇妄为教出这样的女儿,臣万死。”
“你们先回去吧,朕自有议处。”皇太极的面庞微红见深,显然十分不悦。
“是。”鄂硕战战兢兢地爬起来,董佳氏紧随其后。
竟然不是当场关押,这便还有些希望。退出书房后,董佳氏跟着鄂硕疾行,盼他相救:“爷,爷,求您救救乌云珠,她肯定是冤枉的,她怎么会有胆子去攀咬公主?”
“你给我滚开!扫把星,害我害得还不够吗?”鄂硕一逞怒气,重重地打董佳氏耳光。
“爷,您不能不管乌云珠,她可是您的女儿,您唯一的女儿啊。”董佳氏泪如泉涌地求他:“现在爷是我们唯一的希望,难道您真的忍心看我们去死吗。”
“如今我们尚未出宫门,你还敢说下去,仍想连累我不成。”鄂硕的心病亦是子嗣稀薄。而今除了嫡妻瓜尔佳氏腹中的骨肉,的确只有乌云珠一女。可喜的是,瓜尔佳氏再有两三个月就将临盆,有人观相说是男丁。
于是,董佳氏急切地提醒倒是提醒鄂硕做出另一种决定,他决意放手了。
鄂硕停下来,冰冷的目光像一柄寒剑。过于急切的董佳氏却想错方向,燃起希望地哀求:“爷,您要如何救乌云珠,只要您救她,妾身以后当牛做马……”
“哼,贱人。”与其跟着她万劫不复,莫与及时脱身,鄂硕转过身去,越走越快。董佳氏心知毫无尊严,也要跟着他。
就这样,回到府中之后,度日如年的鄂硕和董佳氏都在等候皇太极的旨意,而发现危难临头的瓜尔佳氏即刻连同鄂硕的兄长罗硕不停地催促休妾。
无论从任何方面来看,董佳氏毫无价值却是巨大的负累。只有同她撇清关系方为上策。
瓜尔佳氏以身孕作为要胁鄂硕就范,不然便以死相逼。罗硕更是提醒鄂硕:“你若担心皇上觉得太过刻意,不如担心她何时会连累我们人头落地,不趁此良机,难道等皇上下了旨意方才处置她,那时你不怕她反咬一口拖你下水吗。”
“爷。”瓜尔佳氏也来蛊惑:“爷若是爱她的才,妾身以后便为爷寻强于十倍的,若是爱她美貌,妾身也愿为爷去寻,只求爷以大局为重,为咱们的孩子三思,为家族着想。伤及皇脉这样的大罪,爷也要为她扛吗。若是皇上有意处死她,那便如何是好?敏秀就要嫁予小五爷了,虽然是庶福晋,到底是皇家人,难道要为一个董佳氏断送前程,董佳氏尚有娘家,她不是什么佐领的妹妹吗,那便叫她去寻佐领相救好了,又与我们什么相干?”
所谓佐领的妹妹,不过是小选秀时当初想做而没有做好的戏,既是作假,又岂有真情真义,佐领又岂会相助。
事到如今,董佳氏恐怕亦只有随着乌云珠一同入罪,鄂硕揣摩着皇太极的用心,终是有所抉择。而皇太极惩罚的旨意,也终于在三天后到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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