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一不难看出庄一念满脸的郁结之色,他出言宽慰道:“琅环,我不知你与皇上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只是即便我这局外之人也能看出,皇上对你,是上了心的。”
庄一念眸光稍黯,她唇角微扬却笑未入眼,反问生如一:“那承亲王可知道,皇上为何如此厚待于我?”
“这……”生如一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事情是让他忌讳莫深的。
本是随口问他未想真正能够得到答案,但见生如一这般神情,反倒是让庄一念心生疑惑。
“承亲王方才还说与琅环为友!”庄一念近前半步逼问他。
生如一方才是浅笑温和,这会儿却已眉心紧锁,而庄一念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等待着他口中的答案。
“这件事……改日得空我再与你细说。”生如一斟酌半晌终究没有说出来。
庄一念本就不多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光了,所有人都对她藏着掖着,所有人都对她欲言又止,所有人都说今后有机会与她细说。
“不行!王爷现下若不告诉我,我便不放手。”庄一念一把抓住生如一的手腕,不顾周围之人的目光。
生如一面色为难:“琅环,你……”
庄一念的手指纤细骨瘦,但却力气极大,生如一又不敢强行挣脱以免伤了她,二人站在庄华殿的殿门外,殿内殿外都有人看向此处。
“告诉我。”庄一念的眼中有请求。
生如一为难,只得斟酌一番后说了一句话。
而这一句话,让庄一念在原地怔愣了许久未曾回神。
生如一以为自己的话刺激到了她,担心的轻唤她的名字:“琅环?琅环?”
庄一念扶着生如一的手腕稳了稳心神:“当日……可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
生如一担心庄一念身体不适再一次晕倒,扶着她说:“你不必担心,只有本王与皇上还有几个禁卫看到了,皇上已经下了禁令不准此事外传,而且……当日不知的事情太过突然,看花了眼也未可知。”
“承亲王相信是自己看花了眼吗?”
当日生如一离庄一念的距离最近,他看到了所有经过,自然不信是花了眼,犹豫了胰腺癌,他问:“琅环,你背上那……”
“皇上驾到!”
二人话未说完,内侍尖利的嗓音扬声道。
生玄隐步履沉稳而来,看到了站在殿门前的庄一念与生如一。
“皇上。”生如一恭谨一礼。
庄一念未曾抬眸,低身一礼:“奴婢参见皇上。”
生玄隐伸手将她扶起:“起来吧。”
生如一退到了生玄隐的身后,即便庄一念还有很多想问的话,此时也没了机会。
“你二人怎么不进去?”生玄隐问。
庄一念神色淡淡未语,生如一只得道:“方才正要进去,便见到了皇上。”
生玄隐闻言颔首:“进去吧。”
遂即先行一步入内。
庄华殿众人早已低身见礼,生玄隐入内上首落了坐,语声和缓:“今日是除夕家宴,既是家宴便不必多礼,众位请起。”
生如一看了眼庄一念,遂即入内坐在了生玄隐的下首。
庄一念不想太过招摇,只在角落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临近座位的人不知她是何人,不禁侧眸打量,而庄一念却也无心理会与其寒暄。
她甚至不知宴席何时开始的,脑中只有方才生如一的那一句话。
“一年前你昏倒之时,背上的玄鸟图隐现红光。”
她想起来了,那一日怀抱着尚不知渐冷的身体,她只觉得全身如撕裂般疼痛,背上好似有炙热的烙铁烧灼一般,恍如如再一次坠入无间那落迦之中。
难道正是因为那玄鸟图不知为何显出红光,所以她才会整整昏睡了一年零一个月?
可那玄鸟明明在上一次被人熊所伤之后便消失了,又为何在尚不知身死之时,会如此剧痛并发出诡异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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