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腊月,飘雪之夜,在这常年无人涉足的冷僻幽寂之地,有那样一对凛冽的凤眸悄然睁开。
长风冷冽的深夜,风雪之声呼啸而起,卷起的雪粒子透过那破败的棱窗侵入这偌大空旷破屋。
暴雪之夜,毫无月色,放眼而望,尽是雪色的银白。
满目苍凉。
角落里,那平躺在灰色散发着腐霉味道的破被褥上的女子,慢慢的翻了个身子坐了起来。
深冷的夜,女子只一身破旧粗布单衣缓身而起,她长长呼吸出一口气。
在这样的地方,连呼吸都是冷彻入骨。
她用纤细的手臂支撑着,慢慢站起身来,感觉到这具身体的僵硬与虚弱,还有身体各处传来的一阵阵火辣辣的痛。
借着银白的雪色,她慢慢撩起衣袖。
顿时,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交错于那纤细的手臂之上。却不知这样的伤痕,这身体其他各处,还有多少。
但女子看到自己身上这些摄人的伤痕,却是不以为意。
略显苍白的面容之上,覆上一丝清冷的笑意。她想,这样更好。因为痛便证明她还活着。
她缓缓来到这破漏的屋门前看向远处城中,隐约瞧见那些商铺檐角下挂着的气死风灯,随着风雪而左右摇摆着。
在这深冷的暴雪之夜,那一点灯光显得那么的微弱。
女子好似不觉寒冷,身上那些个伤痛亦不曾令她哼出一声。
她只眸光清冷的目视着向这如鹅毛般落下的雪片,还有这座城的最高处,那一方宫墙而圈起的四方天空,唇角益处一丝冷笑。
“你们,可不要死的太早。”
这寂冷无人的雪夜,女子这一声轻语好似自地狱传出的慑人诅咒。
“我庄一念,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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