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门口有些冷清,接待的官员问了卢小刀的基本情况,又在户籍上查阅到了卢小刀的信息之后,确认他是本县合法户口,并没有多为难,爽快地给他登记成为工户。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地方的人有两个身份证明,一个就是户口证明,一般是由村长登记汇总层层上报到县令、知府、知州等等。另一个就是工户,证明自己不是农民而是商人或者工人,根据存档的积分和工资向国家交税,也就是遵守量能课征原则。也算是古代税收一种极大的创新,摒弃一味重税或者一味轻税负的单一思想,太重税民怨滋生于社稷不利,过分轻税政府入不敷出,难以进行大型投资和公共基础设施建设,经济上不去,人们还是得过苦日子。农民交税则是按人丁和土地面积。
以前的卢小刀土地多,税负重,自己又没本事种田,一年辛苦连税都交不起,靠打猎饱一顿饿一顿没个着落,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希望你能勤恳工作。成为一名优秀的工人。”接待的官员说着场面话。
“谢谢,一定会的。”卢小刀朝官员手中接过自己的工牌,笃定地说。
出了县衙,花解语开始嘲讽模式,“哟呵,还挺有志气。有什么打算呀?”
“码头,卸货。”卢小刀摆摆手示意,“你可以回去了。”
花解语碰了个软钉子,才不情愿地道,“不想回去。”
“随你。我去码头了。劳烦你帮我看着小石头。”
他低头亲了小石头一下,嘱咐说,“好好跟着花花,爹爹要去挣钱咯,晚上回家给你带玩具。”
“嗯。”小石头也吧唧在他脸上啵了一口,道,“我会好好跟着花花,听他的话。”
“……交钱交钱,否则不帮你带孩子。”花解语嚷道。
“好说,晚上回家再记账吧,时候不早了,我先去码头了,路程还挺远的。中午不回家吃饭。”
“算了!好心当成驴肝肺,没见过你这样的。”花解语说完,拎着小石头赌气飞走了。
卢小刀到了霓虹码头时,差不多是正午时分,许多工人都去吃饭歇息了。
天气虽然凉快,但是霓虹桥上往来人也不多,颇为寂寥。
昨天才下了雨,青河碧波粼粼,整个透着一股清秀的气息。
望江楼临江左侧有一座小房屋,专门记录来往的船只到岸时间以及承载的货物种类、数量等,以便安排仓库的空位,所需搬运工人的数量,以及索取的手续费和存储费等。是霓虹码头的运作中心。
有的工人身强体壮,肌肉贲张,打着赤膊,皮肤晒得黝黑,蹲在角落里啃着烧饼或是馒头,又从自己的包袱中取出酒囊,仰头灌了几口,才大笑着和周围人聊天。
卢小刀找人询问后知道一下拨货船是半个时辰后到岸。
他先去登记处押了工牌,领取了码头专用的工人手牌。此手牌只有编码,根据颜色分成红、黑、黄三种,分属三个不同的管事管理。
像之前的王生就负责黄牌组,为了自己多拿提成,就常常去流浪区招乞丐,他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与流氓痞子接触很有心得。
管理黑牌组的是卢小刀之前打过交道的山羊胡子,叫做米甫。为人精细,公平公正,就是爱揪人小辫子,要是看到人家偷懒就会把人踢出去。
红牌组算是美男组,总管是个小白脸,天天涂脂抹粉,怕太阳晒黑了他的皮肤。他阴柔狠辣,手底下多是长得高大粗壮的糙汉子,身材要好,力气要大,脸要过得去,丑的人一概不要。据说他很有钱,偏好男风,喜欢看男人的裸背和肌肉,所以才来码头风吹日晒,等天气一热,大家把上衣一脱,他就乐得在一旁观赏。
小白脸叫安一笑,名字娘气,传闻他对长得俊的工人比较优待,常常发放补贴。不过一般人也不乐意在他手底下做事,据说会被他拐上-床,被迫和他滚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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