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如狼似虎地吞咽食物,虽说之前饿得不行,但两碗美食下肚,此刻我已经餍足地揉起肚子来。谢长风却在从容不紊地品尝美食,嘴角一点油星子都没沾上。
我突然明白一个道理,犹如阿爹和谢长风一样,男人到了军营就是凶猛的大灰狼,出了军营就一个二个都变成儒雅文士了。
我也不知他这一顿吃了多久。我们离开膳食阁时,天空中的娇阳已爬到高处。我仰头看着树枝停驻的三两鸟儿,谢长风就在我身前不远处,他故意将步子放得很慢。
我几步追上谢长风,与他平齐。谢长风突然停下脚步,眼瞳定定地锁住我,他不紧不慢地说道:“青陀山的石竹梅最近绽了苞,比往年都早。”
青陀山……
我突然好想念师父和师兄们,想当初与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年,每日都在一起玩耍。这么些时日没见了,师父师兄那么疼我,定然是很想念我的。
青陀山漫山遍野都是前人种下的石竹梅。每年初春时节,烂漫的石竹梅将整个青陀山点缀得满目淡黄。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明白青陀山为何不叫黄陀山。石竹梅在我心中俨然与年少时代融在一起,与师父师兄们,这些都是属于我的、独特的光景。
“谢长风,呜,我想回青陀山看望师父师兄们。”我抓住谢长风的手臂,晃来晃去做撒娇状。
他俯下身来,在我额间印下一吻,我惊恐瞪眼,瞬间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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