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枚养在深山人未识的大将军之女,终于在十七岁年华被一顶俗气的粉色轿子迎了回去。
我即将告别生活了十年的青陀山,师父和众位师兄都很不舍我离开。如今他们齐齐出现在我面前,一个也不缺地来与我道别。
望着师父脸上那道抓痕,那是昨日我与师父下棋,时运不顺连输五盘翻脸才酿成的事故,只怪我太冲动。
我又瞅了瞅大师兄缠着绷带的手臂,摇了摇头。那是我与大师兄一同劈柴时,用力不慎,柴薪飞到大师兄手臂上所致。只怪我太激动。
再瞧瞧二师兄头上白花花的一小块头皮,三师兄右眼青紫的肿胀……真是惨不忍睹!
我是真真舍不得这一群待我如亲恩的好人呐!
师父走过来,握着我的手:“柳儿,十年来师父待你不薄。饶是你不学无术,连砍柴都没学会,抓鸡也无能,但你戏弄师父师兄的本事让我等佩服至极,实乃可塑之材……”我喟然地听师父表扬我,赞许地点了点头。
师父继续说着:“师父疼你爱你,如今你即将下山,望你一路平安。此外,师父还要规劝大将军一句,柳儿你务必把话带到。”师父的脸色凝重起来,我也跟着正了神色。
“为师听说如今改名之风盛行,只想大将军能给你换一个与你个性相符的名字,轻柳……免得给人听去还误解你是个大家闺秀的模样……嗷嗷嗷!!”
我这人,铁面无私,黑白分明。师父他培育我十年也没能发现我的闪光处,只怪他眼睛不好使。临走前我又朝师父脸上抓了一手,这才满意地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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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外与我的窗口保持一致状态行进的姑娘叫做小桃子。她的脸蛋红扑扑又圆,让人浮想联翩,活脱脱就是一只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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