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笑着说:“和泽捡漏的能力非同一般,估计他就是袁世凯转世,专门窃取别人的革命果实,他趁着南林的眼睛没有恢复,也趁着我情绪极其糟糕的时候,强行把我带回国内。”
我语气轻松的接着说:“他把我送到了乐山的康复医院,我在那里接受了电击治疗,这下你明白了为什么以前天天缠着你的小尾巴,突然变成了有事情才找你的拖油瓶,要不是张洁的婚宴,估计我找你还需要一段时间。”
“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周周的声音骤然升高:“你知不知道多危险,治疗时电击产生的磁脉冲会在你大脑神经细胞间诱发周期性电流,这就相当于人为的诱发大脑癫痫样放电,你要是额前页受损呢,你就会有暴力倾向,你要是功能细胞受损呢,你就会丧失自理能力,你要是海马区受损,你就会丧失记忆,你当初都那么危险了,怎么不跟我说呢!”
我安慰周周:“别担心,憨豆在法国接受了同样的治疗,他的妻子在泰晤士周刊上面说过的,现在的技术比以前安全了许多。”我转头走到桌角边,低头看着佳木的照片,我终于明白自己以前想要忘记一切的心态有多幼稚可笑。
周周站在我身后,语调有些难过:“我还跟张洁抱怨过,说你读完大学就变了,没事不会来找我的……”
我看着佳木的照片,听着周周的抱怨,内心的负罪感又涌了出来,还记得我躺在电击台上,护士安抚我不要害怕,电击会有轻微的疼痛,随着治疗的进程我会渐渐陷入沉睡,等我醒来的时候,世界就是全新的。
护士说得对,世界确实是全新的,因为我大脑的海马区受损了……电击导致的暂时性休克不仅让我忘记半年之内的事物,也让我像初生婴儿般接受了和泽,我的世界从此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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