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卿后退一步,没在围着此事多问,只道:“王爷要回宫,本相便恭送王爷!”
付铮道:“左相大人请。”
相卿慢慢转身,回了轿里,几个小童抬轿离开。
目送左相的轿子渐渐远去,付铮站在原地未动,然后他低头看了眼被扔在地上的药包,抬脚,一脚踩在那些散乱的药上,转身回宫。
脸上的表情一扫刚刚的惶恐感激,恢复了他一贯的冷静,沉默的回宫。
和上一次比,左相这一次似乎没有有意跟他接触,他不确定是因为什么,是本来就是他多想,其实左相本无害人之心,还是左相改变了主意?
付铮分不清,可他不打算放弃,事关陛下以及孩子,他不弄清楚,是绝不会罢手的。
回到宫里,他做的第一件事把自己的手在一块新帕子上擦了擦,然后让人把帕子拿去找无鸣,想让他看看能不能找到人闻闻有什么味,就是因为不知道他也分不清,所以才这样试试,若是找不到,那自然最好,若是找着了,说不定他就能找到那药物的药理。
不过,他清洗过以后去找陛下,等待他的是女帝陛下那张拉的老长的脸,正一本正经的坐在成堆的奏折后面,认真批阅,付铮进去了,女帝陛下的眼皮子都未曾抬一下。
这一看就是生气了。
付铮只得上前,“陛下。”
魏西溏不理他。
付铮又上前一点,略略提高声音:“陛下!”
魏西溏还是不理他。
付铮只得叹口气,道:“陛下可是在生臣的气?臣原本想出宫替陛下配几副药,不过半道碰到左相大人,说药不能用,是以就扔了,以致如今两手空空回宫复命。臣知罪,陛下误气坏了身子。”
魏西溏“啪”一下扔下笔,见他还站在下头,理她那么远,便怒道:“你这几日可是背着朕做了甚对不起朕的事?”
付铮:“……”
魏西溏抬着下巴,仰着脖子,斜眼看他:“你可是宫外养了什么漂亮姑娘,觉得朕如今不合你眼了?”
这话把付铮冤到了三千里外,他哭笑不得的问:“陛下,这是谁说的?臣自己都不知道,怎就传到陛下耳里了?”
魏西溏本来就是派了人出去,也是知道是冤枉他了,不过一看到他本人,她就忍不住刺他了两句,谁叫他这两日碰都不愿碰她?她腹中怀了皇儿,肚子是大了,不好看了,可他当人家夫君的,这样嫌弃,她能高兴吗?
“你就跟朕说,是也不是?”魏西溏瞪眼问。
付铮坚定的摇头:“自然不是。陛下可不能这样冤枉臣。”
魏西溏犹豫了一下,然后涨红了脸,问:“既然如此,你为何这两日都不愿挨着朕了?碰都不愿碰一下,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如今突然这样,为了什么?你可是觉得朕如今的模样不如之前好看,瞧不上了?朕是为了什么?朕腹中的皇儿难不成就是朕自己一个人的?”
她一连串说了这么多,一听就知道积了好几日的话这会一次性说出来了。
付铮一脸苦相,知道她这两日有些不高兴,不过哪里想到会是这样的?又凶又委屈,再说说只怕眼圈就哄了,原来是误会他不喜欢她了,还怕他在外头喜欢了别人家的姑娘,有这样的吗?
不过付铮也快速的反省自己,是他没说,陛下才不知道呀,要不然陛下怎会这样胡思乱想?
“陛下,臣哪里会有这样的想法?”付铮只得往边上凑了凑,道:“臣实在是担心陛下以及皇儿,生怕臣身上带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传染道陛下身上,不过这几日陛下身体抱恙,臣提醒自己小心些罢了。”
魏西溏哼了一声,道:“你若是怕朕被传染,就该叫朕身边那些宫女太监离朕远一些,为何你让他们照常伺候朕,你倒是离了朕十万八千里?你分明就是嫌弃朕了。”
“陛下,臣真是冤枉。”付铮叹气:“臣不过是小心为上,臣比他们出宫的次数多,自然要比他们更小心,之后臣便会一直陪着陛下,不会轻易出宫,望陛下息怒,不要再生臣的气了。”
魏西溏气鼓鼓的瞅他一眼,抬着下巴道:“你少找那些乱七八糟的借口,你就是嫌弃朕了!”
他之前可是经常牵着她的手,如今碰都不碰了,没问题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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