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一大片荆棘林硬生生被电锯砍出了一条路!大胡子哼了一声,带着队伍消失在了荆棘林后的雨林中。
这时骨头再也压制不住,一把抓过光头大喊:“为什么拦着俺!?那胖子被他们抓走肯定必死无疑!”
光头也不甘示弱的辩解道:“你知道哪些都是什么人么!?那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如果不牺牲他一个,那我们大家全都得玩完!”
正在两个人争执不下的时候,一旁的赵兴又打起哆嗦来,指着不远处打断了他们俩的争吵:“你们别吵了,看那是不是有个人?”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趴着一个人。
“胖子?”骨头眼尖,一眼就看出了那人身上穿的衣服不禁叫出声来。
我定睛一看,确实是小胖的衣服。可是这是不可能的!我们明明亲眼看到他被那群人带着向前走了,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哦我们后面?我急忙跑过去将那人翻过来,发现竟然真的是小胖。
只见他身下的土地上一片殷红,他的胸口被残忍的撕开,身体内部空无一物,内脏器官全都不知所踪!看到昔日在一起忙忙碌碌的工作伙伴变得这般惨不忍睹,我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直响,仿佛有一把巨大的锤子重重砸在我的胸口让我无法呼吸……
陈教授似乎有些精神恍惚,看着小胖的尸体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陆警官在一旁分析道:“那群人带走的不是小胖同志,那个是假的!”说完看着我问道:“张记者,刚才你看到那个小胖同志右手上的刀伤了么?我怀疑他就是昨天冒充王同志的的东西!”我心中一惊,他所分析的话正好验证了我的猜想。骨头将弯刀插回刀鞘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总是想混进咱们的队伍里?”其他人都是一脸茫然。
当我们安葬完小胖,天空已经剩下一抹夕阳,由于不知道荆棘林后面的雨林有着怎样的危险,我们只好就地安营扎寨准备明天穿过荆棘林做最后的探索。
当晚,光头在一旁把遮阳帽盖在脸上打瞌睡,骨头则坐在火堆旁发呆。
我打开两罐啤酒递给他一罐,他结果啤酒道:“俺爹说过,再庞大凶猛的动物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智慧的动物!”我喝了一口啤酒问道:“你是说白天那个东西?你知道那是什么?”
骨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俺听俺爹说起过老一辈人打猎的事,曾经就有猎人遇到过会易容的怪物滚到他们之间然后伺机下手。不过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也没有猎人成功抓住或杀死过他。”
陆警官凑过来问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可以识别的办法么?那怪物就真那么厉害,想变成谁就变成谁?”
骨头把喝空的啤酒罐仍在一边道:“有,俺爹说过,什么都可以伪装,就是气味不可以。每一种东西都有属于他自己独特的气味,这个事无论如何也模仿不了的。”光头也被吵醒把遮阳帽从脸上拿下来调侃道:“我们可都是凡人,您那不一般的鼻子可不是谁能有的。”骨头没有理会光头,转身钻进帐篷里睡觉去了。
晚上第一班守夜的是我和光头,光头依旧保持着他那打瞌睡的懒散形态问我:“我说张记者,你那个骨头兄弟看样子不像是记者啊,他是干什么的?”
我摆弄着手里的匕首反问道:“我看你也不像是记者,那你又是干什么的?”光头嘿嘿一笑:“嘿,无论是干什么的,出来不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么。要不你先睡会,我盯着,一会咱们再换。”
我看着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月亮。四周的夏虫也没有了声音,只剩下火堆里劈啪作响的枯树枝。白天的疲倦袭来,渐渐一股浓烈的睡意涌上心头。眼皮在不停打颤,最后在朦胧的火光下我慢慢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我似乎回到了还没有进入荆棘林之前。骨头和光头正在卖力的看着荆棘,我焦急的喊着他们屏住呼吸赶快离开被荆棘覆盖的区域。
只见骨头回过头冲我阴森的一笑,接着一刀就把光头的脑袋劈掉了一半!只剩下一半脑袋的秃子缓缓转过身,肩膀上满是黄白相间的脑浆。扭曲的脸上是跟骨头一样阴森的笑容。我急忙回头去寻找陈教授,发现陈教授陆警官还有林米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是那种阴森的笑,手里拿着砍刀缓缓向我走来!
我大声呼喊着他们的名字,他们却无动于衷。很快他们就把我包围了起来,一齐举起了手里的砍刀。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他们每一个人的右手上都有一条很明显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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