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易然开口才打破了这让人纠结的沉默,他:“你公司的同事给你打过电话,我请她帮你请假了。”不过,那个姑娘貌似误会了他和她的关系……“我下午还要去上班,先走了,你要是还头疼,就多休息一会儿。”
“额,好。”白恬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现在这种状况,只好干巴巴地回应。
怀着一颗想要掐死自己的心送走了易然后,白恬觉得头更晕脑更疼了,她扶着额头走回房间直往床上扑去,“啊啊啊——”她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咬人的事情来,加上前面的各种又摸又蹭,她以后还有脸面对易然吗?
白恬觉得,因为易然这个意外,她烦心得都没心思去悲伤自己昨天的失恋了_(:3」∠)_。
不过就算是到了这个地步,上帝还是没有放弃折腾白恬,就在她趴在床上悲愤的时候,她接到了老家打来的电话,她奶奶在菜田忙碌的时候摔倒在地,被石头磕到了脑袋,现在被送去了医院,然后,有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找到她家,孩子是她哥哥的。
白恬挂上电话,整个人都傻在那里,等回过神来,她连忙收拾了一下东西,急急忙忙地就要赶回老家去,甚至忍不住自嘲一笑,她果然是倒了大霉才会这样坏事一件接着一件地来吧?
易然下班回来,手上还提着一袋食材,他回自己家里换了衣服,就提着食材去白恬家,可是按了好久的门铃都没有等来她的应声。他不禁皱着眉头,心想她是不是又跑哪里去喝酒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白恬的电话,没想到她的声音会是那么沮丧和无助,他心里为她紧紧地揪成了一团,“白恬,你怎么了?”
“易然……”白恬也不想这样软弱,可是她真的很难受也很无措,她现在就在老家的治安队里,而且除了手机外,她什么都没有。就在刚才,她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长途汽车回到老家,谁知道下车不久,站在路边等车时,她拿出手机要给替她在医院看着奶奶的李婶打电话,手上的包就被一骑着摩托的人给抢走了。
她的包里放着家里所有的现金,她的一切证件和银行卡也都全在上面,可以,她现在身无分文,等会儿去到医院要给奶奶交钱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且就在刚才,她还是想到先找人借点钱度过这一关,老家已经没有了亲戚,乡里乡亲又都是清苦人家,她只能想到萧立远,可是谁知道电话才打通,他竟然连她打来为了什么都不愿意听,直接了一句:“白恬,有点尊严吧,不要死缠烂打了。”然后他就将她拉黑了。
她再怎么装作自己很乐观很坚强的样子,也始终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又是在奶奶受伤入院,家里因为哥哥又乱成一团的时候遇上这样的事情,当她听到易然那熟悉的声音时,她实在忍不住哭出声来。
在白恬抽抽噎噎地着情况时,易然已经快速地回了自己家拿钱拿卡,他同时也惊慌,好像自从他重生,好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萧立远的事情提前曝光,就连白奶奶入院,白恬的小侄子出现都统统提前,而且还都挤在同一个时间发生。
失去了对往后两年事情的把握,易然不可能不慌张,但是慌张过后,听着电话那头白恬无助伤心的哭泣,他又突然镇静下来,有改变是好事,那就证明,两年后白恬的死亡也可以改变!
他顿时就信心十足,也轻声安慰她:“白恬,别担心,你现在先请治安队的人帮个忙送你去医院看着奶奶,我马上就赶过去,别怕,我一定会用最快速度赶过去。”
“好。”白恬哽咽一声应道,在这一刻听到易然让人安心的话后,她觉得自己还没有绝望,还有力量可以支撑着她度过难关。
易然自然知道白恬老家的地址,他也不坐长途,直接找朋友借了车,用了最快的速度开去,事实上他恨不得自己有一个任意门,打开就能到白恬的身边。
治安队的一个大叔听了白恬的遭遇,二话不就将人送去了医院,白恬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给李婶打了电话,得知奶奶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就是受失血影响有点发晕,其他一切都还好,不过医生还是建议老人家住院观察一下。
李婶见她来了,就先回去,晚些带点吃的过来,白恬谢过之后,就守在奶奶的病床边,一边也等着易然到来,期间护士倒是来过让白恬去交费的,她也等着人拿钱过来,过会儿就交。
易然是在两个小时后到达的,他问了病房号就直接上来了。
白恬看着气喘吁吁,一脸焦急担心的易然,眼泪忽然又涌了上来,但是她不想哭,就强忍着泪水,还企图把眼泪逼回去,刻意挤出笑容来打趣:“易然,你怎么连口罩都不带了?”
易然站在门口深呼吸几下,总算没那么喘气了才走进病房里,他站在白恬面前,抛弃了所有的顾忌和胆怯犹豫,直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半蹲下来将她抱在怀里,认真且坚定地道:“白恬,别怕,我在呢。”
白恬在他怀里动了动,最终安静下来,只不过她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后背,刚才的眼泪再也憋不住,全都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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