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秋月淡然一笑:先入为主,即使自己再做解释也无济于事!
反正钮钴禄氏也不是什么好鸟,即使自己什么也不做,她照样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还不如听之任之,也免得自己多费口舌,让他人误以为自己是欲盖弥彰。
年秋月望着二人微微一笑,不再做解释,施礼离去!
九月,京城的天气已有寒意,年秋月披上披风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看着院子的丫鬟婆子翻晒着秋季要穿戴的被子衣物。柔和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照在年秋月的身上暖融融的,她迷迷瞪瞪间居然熟睡过去。
睡梦中,梦见自己又在没门没窗的黑屋子惊慌失措的找着出口,正当她焦急万分之时,一声巨响把她从噩梦中惊醒。
年秋月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周围一片死寂,她突然觉得西斜的阳光异常刺眼,便伸出手臂用袖子遮住了眼睛。
等她适应光线,兀然抬头时才发现胤禛站在她的面前。
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头发有些凌乱,就连一贯整洁的衣服也沾染着些许的叶末,高大的身形似乎即将摇摇欲坠,而一旁的苏培盛像石化般连搀扶的举动也没有。
年秋月大惊,她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还是连忙站起身来扶住胤禛:“四哥……”由于心慌,竟然心如擂鼓、语不成句。
苏培盛这才活过来似地惊叫道:“主子爷,您还好吧!”
年秋月知道胤禛出了大事,她越发惊慌起来,她扭头望着苏培盛语带颤音的问道:“四爷……这是怎么了?”
苏培盛吞了口吐沫,瞪大眼睛解释道:“刚刚您身后的大树突然就断了,眼看着要砸在您的身上,主子爷就……”
胤禛冷哼一声,苏培盛连忙停住了嘴巴!
年秋月吃了一惊,她这才扭头看向身后的大树。
那棵大树的整个树冠已经断掉,脸盆粗的树干现在安静地躺在离她一尺见方的地上,地上零落着许多的树叶。
原来自己睡梦中就是被树断的巨响声惊醒的!
年秋月目光微凝,眉宇间顿时布满寒霜。
不过,她很快调整自己的心绪,胤禛此时安静的可怕,恐怕是负了内伤。她令苏培盛和她一起扶着胤禛回到耳房,吴嬷嬷怕年秋月着急,连忙上前回禀说已经去请太医了。
年秋月双手发抖地为胤禛把脉。只觉得脉象紊乱,好像伤势不是十分凶险!只是,看惯了最直接的ct就知晓内伤如何的她,一时竟然对自己的诊脉医术产生了怀疑,但还是按照自己的诊断令王嬷嬷开药煎熬。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颤个不停,只得紧紧地抓住胤禛,好像只有这样自己心里才会安心一些。在她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劝慰着她:“别慌,他是未来的皇帝,不会出事的!”虽然,那个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劝慰她,但是,她的双手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她用指甲掐疼自己稳住情绪,令人打水给胤禛清洗,表面上虽然镇定,但是发颤的语调却暴露了她内心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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