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见宇信不准自己去找公孙瓒的茬儿,跺脚追问道:“哎,大哥可是怕了那厮。若是如此,俺张飞可不怕他,俺这就去把他绑来。”
宇信听了哈哈大笑,摇头解释道:“飞弟啊,你大哥我无惧这天下任何人。只是我等刚来幽州,人生地不熟,而那公孙瓒却久居于此,不久前又为朝廷立了大功。大哥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飞弟可别忘了咱们的大计,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张飞虽然生性鲁莽,也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加上他与宇信有结义之情,所以很听宇信的话。如今听宇信这么一说,他也不折腾了,乖乖地赔礼道:“大哥,方才是小弟莽撞了,还望大哥见谅。”
宇信摆了摆手:“飞弟何错之有?大哥不想追究他的失礼,不是怕他公孙瓒,而是敬他,他是个了不起的将军啊!若我大汉人人都像公孙将军一般刚直,草原人安敢窥视我中原?”
田丰闻言一怔,似有所悟地询问道:“主公莫不是看上了那白马骑?”
宇信轻轻点了点头,缓缓道来:“你们知道我为何敬重公孙瓒么?不为别的,就因他能训练出一只无敌雄师——白马骑。那白马骑又号白马义从,因全军坐骑皆为白马,故而得名。白马骑非徒有虚名之师,其战斗力之强悍,恐如今许褚手下精骑亦不是对手。”
许褚闻言一惊,自己手下五百精骑可谓虎豹之师,皆可以一当十。昔日白马寺救驾,就是靠的这支骑兵冲锋陷阵。而今却听主公说那白马骑强于自己的精骑,怎能叫许褚不吃惊?
张飞在一旁嘀咕起来:“大哥莫不是在说笑?许褚手下的精骑俺是知道的,端的是剽悍无比。那公孙瓒的白马骑会更厉害?反正俺不信。”
许褚闻言也跟着点了点头,挺起胸膛表示对自己的精骑充满信心。武人都不愿服输,像许褚这样少有的猛将更是如此。但说这话的人是宇信,他就不得不考虑其中的厉害了。
宇信也不反驳,只笑着说道:“这样吧,明天我们以犒劳军士为由去拜访一下公孙瓒,顺便见识见识他手下的白马骑,如何?”
张飞和许褚闻言欣喜得狂点头。他们都是天生的武痴,对军旅生活有着执著的追求。白马骑既然如此厉害,那必须得领教一番。
田丰不愧是当世一流谋士,今见宇信如此看重白马骑,心里就顿感压力。试想若他日公孙瓒不听主公调遣,那应当如何应付这支骑军呢?
次日一大早,张飞叫上许褚便来催宇信起床,口头上说是犒军要赶早。但宇信哪儿能不懂张飞的心思,这摆明是急着要去看那白马骑嘛!
左右宇信也挺在意这支军队的,所以三人草草吃完早饭,穿戴整齐,带上一百随从,从刘焉那儿领了犒军的酒肉后,便往城外公孙瓒的驻营赶来。
到得营门外一里处,宇信等人就听见营中传出震天的喊杀声。宇信面上一喜,心中暗道白马义从果然名不虚传,真是一支虎狼之师。单从这喊杀声中所透出的杀气,宇信就能清晰地感觉出白马义从的不凡。
行不多远,就有卫士拦住宇信的车队:“尔等何人,来此作甚?”
宇信抬手示意队伍停下,单骑上前回答道:“这位小哥,在下宇信,特奉刺史大人之命前来犒军,还请小哥前去通报你家将军。”
那营前守卫虽然没听说过宇信的名号,不过此时见宇信等人的衣甲,加上后面又有兵士随同,知道他们来头定然不小。又听说他们是来找自家将军的,当下哪敢怠慢,连忙抱拳行礼:“将军稍候,小的这就去禀报。”说完,那卫士就往营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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