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爷子穿着件背心拍着桌子吼,“怕什么,现在三令五申要和谐共创中国梦,谁要敢强拆我们就暴他的光,让他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
“再说了,那些黑心商给的是什么价,我们这里又是什么地段,黄金中的黄金,才给我们每平五千的补偿款加同面积的安置房,等他们把房子起好,每平米至少一万五起价,给我们那点钱到时候就只能买个厕所,安置房都到城郊去了,哄鬼嘛,让开发商去住嘛,总之不管他们用什么手段,我们的条件不能变,那就是一万一平的补偿外加回迁。”
这话一说,又是一众附和。
“刁民,螳臂当车,在时代进步的步伐面前,永远没有个人利益生存的空间。”一直沉默着的男人轻轻吐出一句,很轻。
但他对面的许愿却听得很清楚,她看着他,之前那暖暖的笑意已是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冷洌与不屑。
许愿皱着眉低下头,也不知道是对街坊的话愧疚还是对那男人的话不满。
直到街坊们吃饱喝足散去,四周重又安静下来,她才发现手上还有半根油条在捏着,已经捏得满手是油,假装不经意的又瞄了他一眼,问:“喂,你不会是开发商派来的卧底吧?”
男人闻言嘴角挂起丝讥讽的笑,“你觉得我像?”
许愿摇头笑,眼底溢出流光,动人心弦,“我觉得你更像上门推销保险的。”
他不知为何想了一会,才说:“噢?真有眼光。”这次没笑,眸光深邃,好像想要把她看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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