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道光线从电影院门照射进来,两个人从电影院出来,清晨带着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沈旬对谢拾道:“去前面坐公交车,我已经安排好了助理在下一站来接我们。”
谢拾莫名其妙地问:“为什么不让他直接将车子开到这里来?”
沈旬扬眉:“你不想和我一起乘公交车?”
谢拾一头雾水,沈旬又拿过他的手机,翻翻找找。
谢拾被转移了注意力,没好气道:“找什么,我又没有学弟学妹用仰慕的眼神看我——”
沈旬翻出他专辑里的一首歌,将前奏设置成铃声。
谢拾:“……”
谢拾悲愤地叫道:“我一直都是用振动的,用自己的歌做铃声,会不会太……会被人嘲笑的!”
沈旬不理他,将手机抛回给他,又将自己的手机掏出来,将铃声设置成同一首歌的同一段。
谢拾哭笑不得道:“你太幼稚了。”
“同自己喜欢的人用同一支铃声,你一定很开心吧,嗯哼?我满足你。”沈旬得意洋洋地说,伸手捏了捏谢拾的脸。
谢拾:“…………”
沈旬又说:“为了你,我居然用这么难听的铃声,啧。”他英俊的脸上露出忍辱负重的表情。
谢拾:“…………”
二人等在公交站台,沈旬从路边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牛奶,将管子戳进去,递给谢拾。
谢拾喝了一口。
沈旬眼巴巴地看着他,问:“什么口味?”
谢拾看了他一眼:“你可以再去买一瓶。”
沈旬拉长脸,不爽地哼了一声。
谢拾笑着将吸管凑到他嘴底下。
沈旬却躲过吸管,伸手勾住谢拾脖子,轻轻在他嘴角吻了吻,挑眉笑道:“是草莓味的,太甜,我不喜欢。”
谢拾面无表情地擦了擦嘴,道:“我们还没刷牙。”
沈旬:“…………”
天还没怎么亮,路上只有几个清洁工,偶尔经过的几个上班族经过他们时,故意将车速降慢打量他们。
谢拾皱皱眉,道:“人快多起来了,等下恐怕要被围观。”
沈旬从行李箱里翻出两顶一模一样的帽子,将其中一顶压上谢拾头顶,瞧了瞧,调整了个位置。
谢拾托起腮,对他笑道:“我帅么?”
沈旬嫌弃道:“丑死了,除了我没人会看得上你。”
谢拾:“…………”
沈旬揉了揉他的脸,将自己那顶图案相同的帽子戴上,谢拾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却觉得你怎样都好看。”
沈旬侧头看了他一眼,用自己的帽檐顶了顶他的帽檐,低声道:“那就多看看,只看我一个。”
沈旬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早晨刚升起来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他英俊的脸上,谢拾捧着牛奶,抬头看他,恍惚之间想起来两人的小时候。
一起上学自是不必说,两家住得近,早上沈旬爱赖床,谢拾起来后会跑到他家楼底下,有时候会直接叫门,但又怕把沈爸爸沈妈妈吵醒了,这时候谢拾扔颗石子丢到沈旬的窗台,将玻璃砸响,沈旬从阳台上探出头来,嘴角往往还带着牙膏的白色泡沫。
小谢拾担心迟到,在楼下催促他快点,小沈旬比了比拳头,低声喊:“再催小心我揍你哦!”
有一次谢拾丢出去的石头不小心正砸中从阳台出来的沈旬的眼角,沈旬眼角立刻青了一大片。
小谢拾那次怕得三天没和小沈旬说话,见了他都绕道而行。
小谢拾从学校出来,准备搭公交车回家,但是小沈旬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像极了威胁。
第二天小谢拾一觉醒来,就发现小沈旬顺着外面的水管道爬上来,在窗子外瞪着眼睛看自己。
几年前城市运输还没有这么发达,公交车地铁也没有如此遍布,人也不多,两人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在空荡荡的公交车上,偶尔赶作业,偶尔吵架,偶尔一起分享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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