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小爷我活在这世上的时间绝对比你长,你还真别吓我,从小到大,没什么能吓住我的。”轻佻说完这些,他的修长手指穿插在她柔顺的发间,突然压低了声音。“即使是我父皇,也不例外。”沈涣栀冷笑了一声,果不其然。
看来,他就是新上任的石龙王了?
“……原来如此。”沈涣栀的声音犹如珠玉落盘,声声清脆柔婉,惹得魏凌夜再次有将她抱入怀中的冲动。“怎么,既然得知我的身份,却不打算向我请安么?”魏凌夜调笑着,伸手勾起她小巧的下巴。
沈涣栀轻轻避开了他的碰触,并不恼怒,反倒冷静淡然得让魏凌夜有些怔愣。“没有人会给即将变成一具尸体的人请安。”沈涣栀的口吻仍然是清淡,美眸里看不出丝毫的愠怒波澜。咬了咬牙,魏凌夜冷冷道:“很快你就知道,我与你那所谓的丈夫之间到底谁是王,谁是寇!”
沈涣栀置若恍闻,娇笑道:“石龙王殿下不必白费心了,不管结果如何,在妾身心里都只有一个王。天下的寇多了,却只能有一个王,如此,妾身并不在乎多一个寇,反正王还是王。”魏凌夜凑近了,语气*:“撇开这个不谈,你的王若知道你此刻与我坐在一起,还会要你吗,嗯?”
勾了勾唇角,沈涣栀显得毫不在乎,魏凌夜也并不纠缠,耐性道:“其实,我比较好奇,今晚,你打算待在哪里?”一串轻笑,沈涣栀道:“我醉了,哪儿也去不了。大半夜的何苦惊动旁人,在这儿睡下也无妨。”魏凌夜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也邪邪地笑。“陪我一晚上,你夫君不会知道的,嗯?”
他的声音的确如磁石一般具有*力,沈涣栀却半笑着摇摇头。“太可惜了。”嘴上这么说,魏凌夜却仍直勾勾地盯着她,喉咙轻轻滑动。
“石龙王这么做,就是逼我惊动这一宅子里的老老小小了。”沈涣栀出言冷然警告,魏凌夜摊了摊手,方才别过头作罢,沈涣栀的心略略安下来,长长舒了口气。
魏凌夜笑得轻佻而魅惑,一张俊脸在月光下格外妖魅。“这么晚了,美人儿也不担心我么?”沈涣栀嘴角噙笑,却依旧漠然:“你既然已抓了我的夫君,难道还盼望我会以好脸色待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魏凌夜收了笑,面色变得严峻起来,一字一句地问。
沈怀英来请求魏凌夜给他一日时间的时候,他的表情是及其恳切的,一双苍老的眼睛里写满了激动与凄凉,竟然让魏凌夜不忍拒绝。他的缘由是——有重要的人。魏凌夜直到现在都不肯相信,沈怀英年过半百的人了,竟然会为了一个年轻女子而失色,还是庭城的女人?
直到亲自见了这个女人他才相信,她的确有让男人疯狂的资本。
“昭仪沈涣栀。这贱名石龙王恐怕没听过?”沈涣栀双眸紧了紧,答道。心头突然好似被什么咬住一样,猛地一疼。魏凌夜俊秀的剑眉一蹙——沈涣栀?
他知道,就是那个以一封书信乱了石龙阵脚的人,她的兄弟曾将他的父王气得半死——天哪。怎么偏偏惹上了这个冤家?本该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对面前的柔弱女子恨起来,她那似怒似笑的娇嗔模样怎么让他恨得起来?
该死。
难道就这样算了吗?要知道自己的父亲可是让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即便如此,他也只有夸她聪明的份儿。聪明的女人的确讨人喜欢,她能为庭城做事,就有资格为他魏凌夜做事,他有耐性慢慢等到那一天,他要庭城的江山,也绝对不会放过庭城的女人。
只要是庭城的东西,他都有着本能的觊觎,更何况是沈涣栀这样不可多得的聪慧女子,美貌的女人自然是好,可聪明的女人会对男人多有裨益,一个既聪明又漂亮的女人,取代了知己与美妾的两个职位,当然,如果她肯贤惠的话,便也可算作是*了,不过不想也知,沈涣栀这样的女人是万万不可能贤惠的。
那是被庭城惯坏了的女人,庭城没命*,就换魏凌夜自己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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