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厉害。
女子的体香伴着酒香一股股钻入魏凌夜的鼻尖,轻轻刺在他的心里,一点痛意都没有,反倒是隐隐的酥麻,勾起层层*。
在石龙,他见过的美人不少,可如这般魅惑的还当真是少见。不知是不是因为醉了的缘故,今夜的沈涣栀似乎平白多添了一倍的柔婉妩媚之情,方才在“酒池肉林”台阶前的那醉眸一瞥,已是慵懒中倾了城,在暗处静静观察的魏凌夜在那一刻便决定将这不可多得的尤物纳入囊中。
现在,终于是时候了。
锦绣木榻上轻轻放着一个女子,墨发倾泻,面容苍白,格外姣好,紧闭的双唇,紧蹙的双眉,更使她美得不可方物。
有的女人只不过是花瓶,中看不中用,而面前女子仿佛即使在睡梦中也带着愁态,他的心不知怎的也跟着揪着,恨不得立时将她抱在怀里,深深吻入她的的唇瓣。第一次迷醉于女子的面容,不只是因那极其精巧的构造,更是因为有什么微妙的东西开出了花。
跪着,慢慢靠近此刻安静如仙子的女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神圣。
魏凌夜竟有了难得的强烈渴望,嗓子也随着发干发硬,一点点吞蚀着他胸口的跳跃。伸出手,轻轻触及她的脸颊,如愿以偿地碰触之后,指尖的微微发凉又让他禁不住有了愚蠢的怀疑——她是否还活着?
俯下身去,以唇来探她的鼻息,在得到令他满意的回应后,心里才慢慢安下来,唇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上。突然,不可预想的,小腹竟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抵住,那力道并不大,他却可感受到那东西的锋利要命——该死,居然中了一个女人的圈套。
沈涣栀悠然睁开眼,声音慵懒柔弱。“这位爷,我醉了是不假,可意识还是有的。我劝你还是礼貌些好,你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不要欺负一个酒醉的女子。”她说话客客气气,却一点余份不留,一步步将魏凌夜逼到了死角。魏凌夜显示发愣,然后冷淡一笑。“在下失礼了。不过,庭城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您这样的灵兽,任凭是男人都会有驯服之心。”
其实,她方才有了点清醒之感,塞外的的确酒够劲。那把从宫里带出来的锋刃她一直随身佩戴,倒并不是怕有什么差错,只是月湖临出发前千叮咛万嘱咐,塞外人多且杂,刀刃万万不能离身,如今看来,还是她更有先见之明。
男人嘴上虽微微服软,身子却仍下压着,几乎要感受到那泛着冷光的刀剑温度,他与沈涣栀的距离一直未曾扩大,那抹强硬的气势也是沈涣栀从未感受过的,她一凝眉:“还不肯离开吗?再等一会儿,我一定要你断子绝孙。”
魏凌夜耸了耸肩,方才抽身。挣扎着用无力柔软的双臂撑起身子,慢慢坐起,沈涣栀的目光宛如凌迟一般,仿佛已将魏凌夜的面容分割得七零八碎。“我夫君在你手里?”魏凌夜小小吃了一惊,然后圆滑地笑:何以见得啊?沈涣栀没好气道:“尽管是边塞人,再不尊圣上,也绝不会有直呼其名之胆量。”
不错,即使权势大握如她父亲沈怀英,也只是冷冷地称之为凌天王,避之不及。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很难再对你构成威胁,以及——你的狂妄自大。”沈涣栀冷冷道。“既然这么聪明,你该知道我的身份了。”魏凌夜没有丝毫慌乱,不紧不慢道。沈涣栀轻轻一笑,声音仍旧是懒懒的悠闲,仿佛所论之事与她丝毫没有关系。
“很抱歉,我不知道,也不在乎。”魏凌夜挑挑眉,嗤笑一声。“这我倒没想到,难道你跋涉千里来此不就是为了接你的夫君回去吗?”沈涣栀淡淡扫过他的眉宇之间,忍不住一瞬心惊——那张脸的确是惊艳的,其实她心里对他的身份也隐隐有了预兆,却迟迟不敢肯定,也不肯说出。
“你说的不错。可我真的不在乎你到底是谁。你还年轻,不晓得世间险恶,可凭借我对庭城的了解,他绝不会束手就擒。一旦他有了还手的机会,不管你是谁,恐怕都会成为他的刀下鬼。你说,这样,你是谁还重要么?”被沈涣栀一番巧言善辩逗得笑了,魏凌夜的大手放肆地覆上她的满头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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