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马是好马,却跑不长久。我有两匹马,一只叫披星一只叫戴月,你我有缘,我赠与你了。”黎华裳声音悠悠然,目光笃定而复杂思索。“你的马是好马,却跑不长久。我有两匹马,一只叫披星一只叫戴月,你我有缘,我赠与你了。”黎华裳声音悠悠然,目光笃定而复杂思索。
沈涣栀看不透她眼底的猜疑打算,只是爽朗一笑,便应下了:“多谢。敢问接下来我们往哪儿走?”黎华裳一凝唇,道:“军营应该在平旷处,阿玲给那儿送过几次饭。阿玲!——”一个衣着打扮简朴利索的女子应声而出:“老板娘。”黎华裳轻声吩咐道:“带他们去军营。”“这……”阿玲有些犹豫。“老板娘,这可是死罪。”黎华裳眉头也不皱一下;“我保你无事,去吧。”阿玲长长一声叹息。便对着沈涣栀忧郁道:“跟我走吧。”
披星戴月的能力果然不小,没多一会儿工夫,便到达一处开阔之地,军营的地方隐秘,若无阿玲,她们当真是找不到的。
守在外头的士兵哪里认得沈涣栀,忙用兵器一挡:“大胆!”星河也不与他多言与,掏出令牌,在他面前一晃悠,士兵一怔,大惊失色,慌忙跪下:“小人失礼!”星河淡淡扫了他一眼:“起来吧。那,我们能进去了吗?”士兵连连点头:“请。”
军帐内,外面驻守的人来报,说是有贵人求见。姜鸣端坐于军帐之间,面色正焦急思索难耐,闻言一愣:“贵人?”报信的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愣了一下,然后道:“是位女子。”姜鸣的心跳好似漏了一拍,猛地站起,双目炯炯:“女子?什么样的女子?”
他是最知道这些兵的,若是一般的女子根本无法撼动他们来此禀报,如果不是事出有因,就是这个女子并不简单,别的他倒无所谓,只是难免害怕是敌军派来的细作。女人,外表柔弱,内在的歼诈狡猾是男人所不能及的。姜鸣的心里不禁多了一分提防。
“别让她进来。”姜鸣口吻平淡,话音未落,军帐被人掀开,进来的是星河,手里高举着令牌。姜鸣微愣,目光跳过她,向外望去,只见军帐外跪了一地。
“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姜鸣脸色严峻,带着冷意的目光落在那块令牌上时却笑了:“怎么?仿了一块王的令牌便以为可在军中畅行无阻了吗?乾国的把戏未免也太鄙陋了!”星河刚要回答,身后的厚厚帷帐却被人掀开,沈涣栀走了进来。
姜鸣戏谑的笑在遇到沈涣栀后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这个女子当真是美丽无比,身上披着的大氅颜色虽不起眼,但可毫不费力地看出是珍贵材质精造而成,雪白色的大氅隐隐约约笼罩出她的玲珑轮廓,给噤若寒蝉的边塞平白添了一分妩媚多姿,她衣裳宽松,隐约可见衣下的肌肤胜雪,更显柔弱。
她非同一般。
未等姜鸣清醒过来,沈涣栀已冷淡的开口,目光里有着决胜千里的自信,那自信一瞬间竟吓到了姜鸣——狠厉如庭城:“将军这样讲,本宫不免心生惶恐,莫不是将军已然叛变,打算灭本宫的口呢?”姜鸣吃了一惊,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落地有声,单单是对视就让人心生胆颤,她自称本宫,难道当真是王的女人?
“微臣不敢。”姜鸣冷切切道,沈涣栀眸中却依然平淡如水,叫人捉摸不透;“王呢?我要见王。”姜鸣嘴唇抿得紧紧的,静静地注视着沈涣栀,感受她毫无温度的目光,只觉得浑身都冷到了冰点。半晌,沈涣栀也未曾退却,姜鸣只好松下了气势,道:“微臣还不知,娘娘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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