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沈涣栀微愣,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撕开黄色的信封,露出一张薄软的宣纸,沈涣栀轻轻用蔻指衔住,将它拖拽出来。
信上并未写长篇大论,只是零零散散几句话,却让沈涣栀摸不着头脑。
“素日得罪,求御花园小聚。——安佳瑞”
眸子一紧,沈涣栀思索着这没头没尾的几小句,星河则关切地打问:“娘娘,上面写了什么?”沈涣栀叹了口气:“安佳瑞邀我去御花园。”
“这……”星河一阵惊异。
“美人与娘娘素来不交好,依奴婢看,娘娘还是不去为妙。”
“不去当然痛快,可若不去,又怎知她会在暗地里动什么手脚?不管今日是福是祸,都要闯过了才算个了结,难道容她一直拖着?这样下去,我也不能在这倾颜宫里安心了。”沈涣栀喃喃着,突然命令道:“星河,给我备衣吧。”
星河大惊失色:“娘娘,不行啊!万一她有什么差错……您可打不起这个赌!”想了想,沈涣栀言:“你说的是,去是要去的,可也不能白白送了命。”
“那……”星河迟疑。“叫月湖给元烈殿递个信儿吧,有的没的,让钱蔚然注意着。”
“要告诉王吗?”咬了咬唇,沈涣栀断然摇头:“这些许小事,便不必麻烦王了,只知会钱公公就是。”
弯了弯身子:“是。”星河退了下去。
一袭便衣,沈涣栀与星河慢慢在宫道上走着,不同的是两个人的心性。
“娘娘,不如我们不去了?”星河有些胆怯。“不去怎好?”沈涣栀平然。“可是,奴婢……”淡然一笑,沈涣栀神色自若:“现在害怕,就可以回去。”
“不,那娘娘岂不是更加危险!”星河拼命地摇头。“那便罢了,莫再怕这怕那的。”沈涣栀又好气又好笑。
“是。”低低一声,星河扶着沈涣栀的手却越来越紧。
秋日里,御花园的枫叶火红一片,在浅蓝色的天空下愈发璀璨迷人,安佳瑞就在枫树下,身着素色衣裳,人也消瘦得让沈涣栀几乎认不出了。
素来,安佳瑞是有着丰盈之美的,却不想瘦下了也是个娇弱美人,纤瘦起来也一样好看。
现在她就站在那棵巨大无比的枫树下,在艳红的衬托下,格外美丽。
远远的,沈涣栀忍不住轻轻地叹:“都说人靠衣装,却不想安美人竟凭着这棵枫树也足矣艳绝群芳了。”说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的确,安佳瑞如今的样子让她忍不住甘拜下风。
星河笑着:“哪儿啊,她比起娘娘,还差得远呢。”
沈涣栀不关乎星河是否玩笑,只觉得心里一阵凉意,因为今日的安佳瑞并不美在外,而是……很奇怪的,她的眼神,让沈涣栀觉得冰冷,又因她眸子本就生得漂亮,于是愈发衬得人冷艳了。
那么,那种冰冷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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