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奔波,沈涣栀始终食不知味。
前路茫茫,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
她无法揣测未来。正如同她把不准自己的脉。
她始终如一匹劣马,马不停蹄,却不知奔向何方。奋力向前,却不知何时倒下。
但是,已经没有办法结束了。除非,她死。
“到了,下车吧。”耳边是白毓疏离的声音。沈涣栀皱眉,然后起身迈下马车。
颠颠簸簸,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已经是七天后的黄昏,天空阴沉,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雨好像就要来临。沈涣栀攥了攥自己的手心。一回头看见庭城在钱蔚然的搀扶下,稳健。
他的目光,却始终未曾留恋她一分。
眼前的客栈,干净利索,虽比不上官家之地,但依然算得上是好住。
没有通知地方官员,微服私访但难掩富贵本色,来接见的店小二是明眼人,殷殷切切:“几位贵客,楼上请。”
“几位要几间房?”“四间。”庭城不紧不慢地回答。小二抬眼时着实一惊,眼前的男子宛若天神,身材高大挺拔,一双眸子尤其深邃噬人。
带了两个女人,却单独住一间房?
实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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