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凌东瞪大了眼,她的意思是说,是说……她有办法?
孟凌东回身想向她求证,路曼声已来到了这房间唯一的一张桌子上。孟凌东这才发现,在路曼声的手里,攥着一把奇特的花草。
从桌上的茶壶倒出一杯茶,将手中的草药在手心狠狠揉搓。慢慢地,草药渗出汁水,滴落在茶杯中。
“喂他喝下,快!”
孟凌东直觉点头,没有过问茶杯里的是什么,三爷能不能喝。而是按照路曼声的吩咐,接过茶杯,来到木桶前,捏起宫三的牙关,将那杯渗入药汁的茶水一滴不剩地喂入了宫三的口中。
喉咙出现吞咽的动作,孟凌东一喜,三爷他还有意识。
接着,路曼声又做了一个让孟凌东几乎拔剑的举动。
路曼声立掌为刀,狠狠拍向宫三手厥阴心包经的常用腧穴[音同“数”]之一的内关穴上。这一掌拍得是又重又猛,孟凌东还没反应过来,掌法已经实实拍在了宫旬的穴位上。
孟凌东之所以没有反应,是因为他没有想过路曼声会这么做。她这么辛苦地跑回来,不可能为了给三爷一掌。这太愚蠢了,也想不通。
另一个,待他正准备问罪时,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彻底忘记了如何反应。
前一刻还呈凋敝之象的宫三,突然干呕一声,黑水从他嘴里喷吐而出,一次接着一次。
那种干呕,就像是吃了一条几百年的臭虫,恶心得只想将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给吐出来。
路曼声站在旁边没有动作,由着他呕吐。
孟凌东上前不是,站在原地也不是,他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怎么了。他只知道,主子若是死了,他也会自刎当场,以偿自己保护不力之过。
路曼声静静看着这一切,孟凌东的反应也落入她的眼底。
这个一声不吭,安静得像个影子一般来无影去无踪的护卫,从没有这般失态过、紧张过。
他对主子的忠诚,重于一切。
孟凌东一连干呕了一个多时辰,从来不知道一个人有那么多东西可以吐。吐到后来,除了干呕,什么都没有。
但说也奇怪,随着体内黑物吐出,宫三苍白如鬼的脸色,慢慢回笼了一丝生气。
路曼声回到桌边,留下一张药方,用茶盖压住,在风雨飘摇的夜晚,簌簌地响动——
“半个时辰后,扶他起来,可运功助他调息。醒来后,按照药方为他熬药,每日三大碗,一口吞服。连续十天,病当全去——”
孟凌东看着一张药方后留下的这段话,又看看消失在雨幕中的人,久久没有回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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