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一听程莹莹此番破罐子破摔威胁的话儿,心尖乃又气又恼,又觉得颇为可笑:虽说自个为防莹莹叛逆,自个抓住莹莹那份契约书,那也只乃做个模子,吓吓莹莹而已,并未思过真要将那份契约书拿去给人瞅,依照莹莹此般脾性,若乃将伊惹急惹火了,伊真敢作贱自个,甚至以死相搏;胤禛暗暗地叹起了气,真不知该用啥法子,咋令程莹莹心甘情愿地嫁给自个。
胤禛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强压起自个心尖上的万般思绪,用一只右手逮住程莹莹的双手,将伊的双手扼紧,胤禛俯下头,无比情深温软地亲了亲程莹莹的额头及秀发,咄咄地说道:“尔不嫁就不嫁,吾也不强娶了,不过尔得答应吾,若乃尔怀上吾的子嗣,不管咋地也得为吾生下,且得将子嗣送由吾来抚养;若莹莹敢违吾此意,吾遇佛杀佛,遇鬼杀鬼,死也要拽上莹莹尔陪葬;莹莹,今个,尔得记牢吾所言,吾可不是说说玩耍的。”
一听胤禛这样威胁的话,程莹莹知道这些要求,也是胤禛对自己的情感底线,现在只能借此敷衍一下胤禛,免得激怒了胤禛,让自己在这大清国的日子熬不下去;程莹莹想到这里,故作妥协地放弃了挣扎,用双眼紧紧地盯住胤禛的眼睛,咄咄地说道:“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帮我联络仓央嘉措,我要单独见他,你不能干预我帮助仓央嘉措暗地里见他妻子的事情,如果你违约,你也不能怪我不愿意为你生下孩子;还有如果我真的怀上你的孩子,我只能偷偷生下,希望你不要让人知道那孩子是我生的。”
“此事,吾允诺尔了,帮尔约着仓央嘉措,但在此之前,尔需与吾五弟来个了断,不可与五弟有暧ai昧情愫,否则莫怪吾狠毒。”胤禛威胁咄咄地说着,恼火地俯下头,用牙齿轻轻地咬了咬程莹莹的耳垂:莹莹,等尔生下吾的子嗣后,吾瞅着尔咋逃!!!
程莹莹一听胤禛这样一说,知道胤禛是误会自己与胤祺有那种暧ai昧关系,还没猜到自己与仓央嘉措的关系,这样也好,只要皇上与胤禛等兄弟都不知道自己与仓央嘉措的关系,那就可以保住仓央嘉措的性命,自己与仓央嘉措的事还是有希望的;程莹莹想到这里,故作无奈地点了点头,敷衍咄咄地说道:“好!我答应。”
次日,火辣辣的太阳,失去了往日的那份温柔,恣意横行地挥舞着无数的火把,将大地烤得裂开了嘴,散发着灼人的闷热;蝉儿却在树枝上,高声呐喊,令人烦躁。
仓央嘉措身着黄缎长袍,头带黄缎尖帽,脚穿黄缎高靴,心不在焉地穿过无数布满鲜艳的柱子,经过华丽雕饰粱仿杂陈的殿堂,缓缓地走在内部交错的廊道,在那曲折莫测的空间,仓央嘉措不知不觉地置身其中,步入布达拉宫的神秘世界;仓央嘉措来到了布达拉宫白宫最大的殿宇东大殿(措钦厦),虔诚地向释迦牟尼像、松赞干布、唐朝文成公主、莲花生、白郎木女神的塑像与宗喀巴等各教派传承祖师献上哈达,紧接着在众僧徒的引领下来到布达拉宫的日光殿上,向康熙、拉藏汗等众王公大臣交换哈达,并向康熙等人赠送佛像、礼品等,接着仓央嘉措就坐上了日光殿内的莲花墩;仓央嘉措盘腿坐在像如来佛坐的莲花墩上,接受起千百里外而来牵着牛羊,带着贡品献给佛祖以求福寿的藏民及蒙民朝拜,仓央嘉措面带着暖暖的笑颜睃着五体投地磕头,匍伏于地,不敢仰视自个的藏民及蒙民,仓央嘉措瞅着这些信徒感慨万分:于情于理自个乃该放下莹莹了,诚心诚意地礼佛,为对自个尊若神明,十分崇敬自个的众藏民及蒙民祈福,也为莹莹祈福。
仓央嘉措很忠诚地用细棒轻触着众藏民及蒙民的头顶,虔诚地祝众藏民及蒙民幸福安康,活着大吉大利,死后得以升上天堂,免遭地狱的苦难轮回,仓央嘉措也暗暗地为程莹莹祈福。
与此同时,程莹莹正站在红宫前一块白色墙面的晒佛台,傻傻地看着那副悬挂在墙面上大幅的仓央嘉措佛像,仓央嘉措那满带暖暖笑容的佛像,令程莹莹越看心越加揪痛,眼泪一瞬间就哗哗流了出来:仓央嘉措!仓央嘉措!仓央嘉措!你真要狠心抛弃我!?让我自己一个人孤独地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你让我自己一个人怎么逃离这个大清国土啊!?仓央嘉措!你笑什么!?是笑我傻吗!?笑我傻傻不可自拔地爱上你!?
正四处寻找程莹莹的太监梁九功,一见仓央嘉措的佛像下程莹莹在哽咽的哭泣,双眉不由得一蹙:这程主子乃咋滴哭泣啊!?甭管啦!庆典的差事要紧;梁九功甚为担忧地拔起脚,随即急急奔向前去,梁九功气喘吁吁地喊道:“程主子!程主子!赶紧随奴才到日光殿去,庆典就开始了。”
程莹莹一听梁九功的叫喊声,即刻停止了哭泣,慌乱地用衣袖擦拭完眼角及脸颊上的泪水,才随着梁九功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身体;程莹莹啜着苦涩的笑颜,温婉地应道:“我知道了,我这就随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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