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阴宓微对时楚夭来说就是一只被囚于牢笼的金丝鸟,外界的喧闹与她无关,她也不可能感受得到外界的喧闹,现在阴宓微的世界里只有时楚夭,或者说,阴宓微现在置身于一个只有时楚夭的世界。
“时楚夭,你究竟想干什么!”阴宓微的声音压抑着愤怒,依然是那个冷静又自持的女人。
不过让阴宓微生气这并不是时楚夭想要的效果。
她一点也不想要阴宓微生气,也完全不想要阴宓微讨厌她,虽然或许在阴宓微看来,她身上满满地全是让阴宓微讨厌的点,但是时楚夭还想要尽力维护她和阴宓微之间的微妙平衡。
不可把阴宓微推得太远远离她的视线,也不可,让阴宓微靠得太近而发现她的秘密。
时楚夭慢慢踱到阴宓微背后,顺手拿起手边的一颗长杆羽毛,轻轻撩了撩阴宓微后颈。
阴宓微抖了一下,偏了偏头,似乎想要躲过那片羽毛。
时楚夭气定神闲,俯身到阴宓微跟前,正色道:“问你一个问题。你明明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签下我?”
“你不知道原因?”阴宓微的声音依然清冷,好似从山涧流出的汩汩泉水,清澈见底,又深不可测。
时楚夭很喜欢阴宓微这优雅的声线,可是她又不喜欢阴宓微这始终冷冰冰的无动于衷的态度,这种姿态对她来说等同于个人魅力的失败。
就连性格乖戾孤僻的桃珊瑚小姐都与她结交锦绣,为何阴宓微始终看不到她呢?
“所以在等你告诉我啊。”时楚夭放低声音,伸手解开阴宓微衣服背后的两颗珍珠扣。阴宓微本来就穿着后背有大半蕾丝的上衫,珍珠扣被解开后,上衫就像蝴蝶的翅膀般软软地散了下来,随即将阴宓微完美无暇的背部完整地呈现了出来。
阴宓微的背瘦而莹润,在这光线昏暗的房间中仍然显得熠熠生辉,时楚夭指挥着羽毛杆,沿着阴宓微背脊之间的线条,轻轻地从上而下滑过,动作柔软地像在棉花上跳舞。
阴宓微不由得仰起了头,试图以这个动作缓解后背上的酥软感觉。
然而时楚夭怎么会让阴宓微得逞,她的羽毛杆在阴宓微后背的每一个位置来回徘徊,在阴宓微左边的肌肤颤抖着想要防御的时候,时楚夭已经在右边洒下了魔法,在时楚夭悄然转到上方的时候,阴宓微的背脊下方还因为刚才的刺激而战栗不止。
“你……是个有天赋的演员。”阴宓微竭力压抑住心里的奇异感觉,时楚夭留在她的肌肤上的触感,对她一点伤害都没有,她想要躲,然而她的皮肤却在她还未躲开,抑或才将逃离之时便和她的意识背道而驰。
这种感觉类似被禁锢的感觉,她无法不讨厌,但是……
身体的某处却像似在追逐这种感觉,在时楚夭短暂离开后,暂时的平静下面掩盖的是难以言喻的焦躁。
这种焦躁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她无法掌控这种感觉产生的端倪,也无法获知熄灭这种感觉的方法,一切都在时楚夭的掌握之中,她犹若在时楚夭手掌心里低徊的蚊蝇,竭力扇着翅膀,却一无所获。
“有天赋?”时楚夭将这话听在耳朵里,一点也不陌生。
只要是和她合作过的导演都会如此夸她,只是她从来都不觉得,天赋是能够在娱乐圈纵横徜徉的法宝。
天赋看不见,也摸不着,你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中。
“我不觉得有天赋是什么好事呢。”时楚夭微微一笑,把羽毛杆子挪到一边,伸手抚上阴宓微的背脊,翘起指尖,在阴宓微的线条上轻轻刮着。
阴宓微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住手,住……手。”阴宓微的声音也在发颤,她仰起头,又低下去,耳垂上小巧的耳坠也在随着阴宓微的动作幅度轻轻颤动着。
“就算我达成你的要求,在这次之后,我们还会有合作机会么?”时楚夭盯着阴宓微好看的侧脸,有好几次都想吻下去侵食这独一无二的美,然而还是忍住了。
“你想跟我合作?”阴宓微抿了抿唇,尽最大力气完整地说出话,尾音却还是因为时楚夭的动作而颤抖着上扬。
时楚夭勾勾嘴角,走到阴宓微跟前,轻轻扳过阴宓微的脸颊把她的头往旁边一偏,用眼神勾勒了一遍阴宓微的精致的下颔,放低声音道:“我当然想跟你合作,你这么美,这么吸引人,除了演戏,我可以在你身上找到更多乐趣,你难道不是吗?”
阴宓微微喘着气,额上沁出点点汗珠,眼睛因为紧张而有些雾气蒙蒙的,看上去格外引人疼爱。
她有点不明白时楚夭的意思。
时楚夭说,可以在她身上找到除了演戏之外的乐趣,是什么呢?
她从小生活在精致而刻板的生活中,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因为雄厚的家族背景支撑,再加上她丰富的学识和高智商,她所打理的事业一直顺风顺水,而生活,也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
如果说乐趣,每周依次进行美容、spa、购物,每月定期飞往巴黎定制当季最新款的服装和包,每年节假日按时拜访心仪的知名学者,诸如此类对她来说形容家常便饭的事情,算是乐趣么?
“我不觉得需要你给我乐趣,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阴宓微冷冷地说,方才的焦躁感渐渐平息,她的大脑也在逐渐恢复平静,她没忘记提醒自己时楚夭是怎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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